骆北寻递了一包纸巾给陶醉,“擦擦,一会儿冻脸上了。”
“要你管?”
陶醉哽咽着,“我一个女的为什么非得像你那么理智?要体面有用么?死都要死了,你还要欺负我!”
骆北寻愣了一下,说:“我欺负你?难道我要像你一样哭,才不算欺负?”
“我不管!”
陶醉一秒陶蓝附体,果然血缘的力量还是强大的。
“我喜欢你,你却一点也不肯喜欢我,这还不算欺负?”
骆北寻:“……”
陶醉越想越伤心:“我本来以为时间还多的是。你看不上我,大不了我以后努努力,变得更好。说不定你就能看上了。再不济,也会有比你更好更帅更优秀的男人看上我。让你后悔去吧!可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们就要死在这了……凭什么我要跟一个不在乎我的男人死在一起,难道下辈子我也要受你欺负——唔!”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骆北寻的深吻死死封在胸腔里。
陶醉猝不及防地被拿捏住,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一秒梦回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
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到底是自己的错,还是骆北寻的错?
没有迈出这一步之前,她不是很快乐么?
可一旦确认了爱,那些快乐就开始被不甘,萌动,执念所吞噬取代。
爱情伤人,化利无形的刃。果然是不错的。
推开骆北寻的胸膛,陶醉偏过眼睛。
“我不用你这样,不用你可怜我……”
陶醉眯了眯眼:“你抱着我的时候,连心跳都没有一丁点儿加速……”
“那是因为在极寒的环境下,人体器官会启动暂缓功能的保护机制。”
骆北寻说。
陶醉笑:“你总是这么理智,就算我真的死在你面前,你也没什么感觉的吧……”
骆北寻顿了顿,将手里仅剩的一抹烟蒂在一旁的地面上按出一个坑洞。
“你希望我回答是,或不是?”
陶醉:“……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原想着反正也出不去了,死活听天由命,好歹跟这男人再说几句真诚的话。
陶醉算是看明白了,白瞎。
跟骆北寻聊天,只会死得更快。
不过难得他如此听话,让闭嘴就真闭嘴了。
陶醉缩了缩身子,扭头看看。
骆北寻靠在墙壁上,眼镜片上已经冻起一层雾气,看不见眼神。但嘴唇的颜色有点异样。
“骆北寻……”
他把自己的外套给了陶醉,身上就只有一件不算很厚的对襟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