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太了解叶子的性子,但二房的几个人却是相当了解的,叶子对生财之道感兴趣,可不是被穷给逼出来的,穷人家的娃早当家,这话一点都没错。唛鎷灞癹晓
“我看叶子是在打做席面的主意。”田春花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着说。
“像。”田守土难得很不厚道的添加意见。
叶子朝他俩办个鬼脸,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她好似钻进钱眼里了,只要能生财的事,都想问一问了解一下。
“呵呵,叶子懂事了。”周氏搁下筷子,“叶子,提供肉菜的人家,几荤几素几汤厨子不用操心,只要做好饭菜就行。按桌给钱的就比较复杂,四五百钱一桌的,一般都是六荤六素两汤,这种席面厨子一般用木质肘子,不然不划算。一二两一桌的,八荤八素六汤六小菜,得有肘子。”
听着周氏说的话,叶子心里大概有个眉目了,算下来,做席面的厨子,能赚的利润还是有些的,下次有机会她的试试看。
吃过饭,田春花和叶子把家里的活都干完,才回屋,田雪花自然是被周氏留下来,正和田守地在一旁玩。
田春花收拾着周氏给田雪花带来的衣裳包裹,打开一看,吓的大叫了一声,把身边的叶子给招了过来。
叶子一看,包裹里面除了一些田雪花的衣裳外,还有五吊钱,合着五千文,五两银子。
“大姐,这是啥回事?”叶子惊呆的问着身边的田春花。
田春花用手捂着嘴巴,眼睛早就红透了,“想必是外婆给的,她老人家怕走了以后我们几个娃过的不好,外婆……”
听着田春花的话,看着田春花捂嘴哭的模样,叶子心里也是极其难受的,那个外婆,她还未曾见过一面,却被她的一言一语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五两银子对个农村老太婆来说,得存多少才能够凑的上数啊。
“大姐,改天我们去看看外婆吧。”叶子安慰着田春花,对未见过面的外婆有些好奇。
“嗯,好,一家人都去。”田春花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屋外的田守土见了以为她怎么了,听了叶子的解释,眼圈顿时也红红的,声音有些哑。
过些时间,二房的人拿到从田木头那里定做的木桶,叶子又把一些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才安心的睡下,明儿要早起,磨豆浆,做成豆腐脑,好拿到镇上去买。
天色灰蒙蒙的,叶子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见田春花起床,她也就跟着起床,穿好衣服,捏了捏田雪花的被角,才出门洗漱。
田守土已经在磨豆浆,白色的液体在木桶中,新鲜的味道,淡淡的充满了杂货房,好闻的很。
田春花在厨房擀参了白面的玉米馒头,多煮了几个白水鸡蛋,让田守土和叶子在路上饿了吃。
吃过早饭,田守土用扁担挑着木桶,一边是放着豆腐脑的木桶,一边的木桶里面放着碗筷和加了生姜熬出来的糖水等东西,外加田春花准备的一些吃的食物。
叶子则抱着几个小的板凳,她有些力气,东西也不重,田守土才肯让她拿着。
“守土啊,叶子还小,你当哥哥的多照应点。”田春花还是担心的很,她其实也想跟着去,可家里的弟妹要吃饭,家务活要干,刚抱回来的小鸡要照看,地里种的黄瓜、豆角之类的蔬菜要照应,她实在走不开。
“大姐,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回去吧。”田守土见原本打算送他们到门口的田春花,已经都把他们送到了村尾,才放下扁担,“大姐,你赶紧回去吧,小九和雪花在家,要是醒了找不到人,怕会闹。”
田守土这般说,田春花才依依不舍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第一天出去卖豆腐脑,大家心里都没有谱,叶子一直沉默,之前想的很乐观,可到实际情况马上要发生的时候,她却又害怕了。
今儿是赶集的大日子,天色刚泛白,镇上已经来了很多人。
这个赶集的地方之前是前县老爷开的商铺,他把清河镇的人剥削的太厉害,引起民愤,没有人组织起义,大家却默契的拿起火把把县老爷名下的商铺烧了。
兴许是老百姓反抗的太厉害,县老爷被敌对的人举报,家产充公,乌纱帽没了,人头也没了,这都是后话,不提也罢。
烧完的商铺被现在的县老爷让人整理下,留下一大块的空地,给各个村子的人卖东西,用作赶集,衙役只需每日来这儿收取五文钱的摊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