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奶。”有了张氏的话,田守土、叶子和田守地才站起来,不知道是地板太凉了,还是衣裳穿的不够暖和,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叶子却觉得有些冷。
事情处理好了,田守土和叶子交代了一声,便出门找活干。目前地里的活不多,再过一些日子把地里的庄稼收好了,才会有事做。
知道不久后要分家,田守土一下子好似长大了许多,在心灵上的成熟,让他懂的肩上的重担不轻,他以后得养活大姐和弟妹了。
田春花依旧呆呆的不说话,叶子害怕她是受惊过度,吓到了,又或者是当时发热,给耽误了。
不管是那种原因,田春花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喝水都让人伺候的小大孩,叶子的心里不太好受。
前些日子还和她到镇上逛街的大姐,今日就不认识她了,这放到谁身上,都是不好接受的。
“大姐,喝点水。”叶子把水倒了些到碗里,放大田春花嘴边,喂了她喝下去,如果叶子不喂的话,田春花绝对会不吃不喝的等着饿死渴死。
安顿好了田春花,叶子便收拾了屋子,用湿布擦了擦柜子、桌子、椅子等,然后拿来扫把扫地,再把田守土和田守地换下来的衣裳带到河边洗。
到了河边,正好有几个村妇在洗衣裳,她们个个面露笑意的小声说话,叶子不想参和到这种八卦中,她此刻没有这个心情。
可有些事情却偏偏不如人意,叶子已经故意离得很远了,那几名村妇说话的声音,她还是听到了
“哎呦,我说你是没看到那个疯丫头当日的举动,抢过纸来就往嘴里塞,这个贪嘴的毛病一点都没改。”村妇甲绘声绘色的说着。
“是啊,你都不知道当时把那个周家的管家给气的,脸一下子都黑了。”村妇乙补充着。
“我就说三岁看老,那个疯丫头疯疯癫癫了好些年,怎么会一下子就好了呢”村民丙也凑过来说。
“这都不算什么,你们是没见到那个木头背着田春花回来的场景,两人的衣裳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村妇甲笑着大胆猜测。
听到这话,叶子想要假装听不到都不行了,别人可以说她是贪嘴的疯丫头,可以说她是不是犯病,可这个村妇这么一说,合着是田春花和那个救她的男人有些什么。
叶子气坏了,农村人最注重名声,特别是女人,有些人为了名节可以一死相证,她们私底下把话这么传来,将来大姐病好了也该气出病来。
“背后说人,也不怕嘴里生了钉烂了去。”叶子站起来,眼睛盯着几个多嘴的村妇说。
这几名村妇听到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村妇甲明显的心虚站了起来,“这不是田家的疯丫头嘛?原来也是知道要洗衣裳的,可千万别把衣裳给吃了,它可不像纸。”
村妇甲的讽刺,叶子听出来了,她本来是懒的回击,可如果今天不把话还回去,将来指不定还会闹出多少事来,“衣裳是衣裳,纸是纸,这个我自然是分的清楚。不过大婶,树上的皮和你的脸,我就分不太清楚了,一样厚一样粗糙,大婶家里买铜镜的钱都可以省下不少了。”
“你、你说什么?你的脸才和树皮一样厚呢,我呸,贪嘴的疯丫头,将来谁娶了你,谁该幸福一辈子喽。反正啥都吃,好养活的很。”村妇甲因为长期在地里干活,风吹日晒的,皮色粗糙,她最忌讳别人拿她的脸说事了。
“大妹子,算了,就一丫头,犯不着为了生气。”其中一个村妇见村妇甲气的手叉腰的有找人掐架的趋势,赶忙当老好人的说好话。
“我呸,才多大的丫头,嘴巴比毒蛇还坏,将来能不能找到婆家还说不定呢。”村妇甲朝叶子的方向吐了吐口水,才在她们的劝声中,拿起衣裳和洗衣裳的工具离开。
叶子本想回嘴的,可人都走了,她就算有气,也不能对着空气中说。叶子深呼吸了几下,调整了情绪,在心里默念着:你是成年人,要稳住,不能情绪化……
洗好衣裳回到了家,叶子先把衣裳凉好,然后看了看安静坐在一旁发呆的田春花,才朝着厨房走去,快到昨晚做饭的时辰,她得去给田氏搭把手,烧火切菜什么的。
见叶子进屋,田氏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拉过她来,一脸的情绪,“叶子,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和你奶说把二房单独分出去呢?那你们将来的日子还过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