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为了顾淮之特地上门了。
小娘子闷闷不乐,捏着帕子的力道收紧再收紧。
她得体的扯出一抹笑来:“表姑母言重了。”
盛挽阴阳怪气:“可不是么,知道不祥晦气,如今还不是照样登门了,我说何柔,你倒是自相矛盾。”
何柔一顿,纤细的身子晃了晃。
顾淮之拧眉。
阮蓁的楚最是腰盈盈不可一握,可立在一处,即便风再大,小娘子也站的挺直。
有了一番对比,顾淮之眼底的冷色不免也多了一分。
若真如盛挽所言,那何柔便是心比天高不知所谓。
顾淮之收下眼底的波涛汹涌。
阮蓁:“表姑母穿的委实寒酸了些。”
她的嗓音虽轻,但却让周边的人听了个彻底。
“可是府中给的银子少了,才会让表姑母如此拮据,若是这般,倒是我们的不是。您是公爹的表妹,自然不能怠慢了去。”
可国公府向来大方,何柔穿金戴银也不为过。
也是,这般打扮,最是能让人生出恻隐之心。
何柔一顿,连忙道:“表侄媳儿说笑了,我是想着给萱姐儿攒着,日后给她添妆。”
说着,她推了推身边的女子上前:“这是萱姐儿。快上前让世子妃瞧瞧。”
董萱一直知道什么姿态的自己最美,她双手置于腹前,嫣然一笑,带着几分惹人怜的怯。
何柔不经意间又笑了笑:“对了,淮之也许久不曾见萱姐儿了。”
阮蓁蹙了蹙眉,她侧头看向男子,压低嗓音问:“夫君不避嫌吗?”
顾淮之:。。。。。。
自己府上避什么?
他向来敏锐,先前从不曾朝这方面想,如今稍一提点,自然瞧出不同寻常之处。
可笑。
他重重搁下手中茶盏。
“砰”的一声,茶水四溅。
凉亭内瞬间静了下来。周遭的空气跟着仿若在此刻能凝固。
顾家从不是良善之辈,府中的一花一草,都不是旁人能肖想的,何况是人。
养了这么多年外人,反倒养大了胃口。
“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