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她焉能不知?
盛祁南算出来的是那个隔世,非她不娶,抱着她尸体无措,眼角充着血却一度悲伤到哭不出来的顾淮之啊。
阮蓁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指间泛白。
可为什么盛祁南对着如今的顾淮之还算出了这些?
明明,此生不一样了。
还是说,若非那些梦境她和顾淮之依旧会走老路?
阮蓁抿着唇。
她倏然抬头:“表弟再为我瞧瞧,我信你。”
怀疑人生的盛祁南一下子来劲了。他感激又欢喜。
这仅仅只是信任吗!
不是!
其中还包含着嫂嫂对他的鼓舞!
“嫂嫂把手给我。”
盛祁南决定去看阮蓁的手相!
阮蓁不假思索起身,望了眼涂着粉嫩蔻丹的素手,就要上前。
还没走近,就听屋外传来男子不虞的嗓音。
“盛祁南,你是想死吗?”
顾淮之倦懒倚着房门,黑眸沉沉,一瞬不瞬的盯着,也不知何时来的。
阮蓁听见男人的声音,嘴角不由绽出一抹笑来。
她转身去看顾淮之。
“夫君。”
不比于阮蓁,盛祁南瑟瑟发抖。
他显然还记得上次顾淮之这样看着他,就让他倒了大霉!被禁足家中也便算了,还挨了一棍子打!!!
已然在受不了家法伺候的盛祁南咽了咽口水。
盛祁南:!!!
他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往墙那边挪了挪。讪笑一声:“兄长。”
顾淮之慢条斯理的理着衣摆上的褶皱,说的话又轻又淡,却如棒槌,一字一字砸到盛祁南心口上。
“怎么,活着不好吗?”
平日里闹腾也便罢了,竟然在这里故弄玄虚。
顾淮之不是商人,他不信这些。自然瞧着盛祁南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看来你父亲用的家法是太轻了些,以至于你如此嘴无遮拦,不知轻重。”
“盛祁南,凭着你的资质,日后定有一番作为,舅母在我母亲面前因着你哭过数次,你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