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画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以顾淮之记仇的秉性,定然饶不了她。
说阮蓁是战战兢兢,也由不为过。
指腹下触感细腻。令人心尖一荡,忍不住想摩挲一二,顾淮之忍住胸口处的疼痛,一步步逼近。
像是头一次见阮蓁似的,他视线一寸一寸如烈火燎原,似要将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刻在骨子里。
顾淮之冷笑。
眼底的温度慢慢冷却。
他努力克制着情绪,嗓音低沉嘶哑。
像是还要证实什么。
“你说话。”
男人捏着下巴的力道只重不轻。
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阮蓁她不由一颤。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水盈盈的眸子逐渐蓄满了泪。
许是害怕,嗓音显得无力而又甜腻轻颤,她听见自己吸着鼻子问了一句。
“你会画芙蓉花么?”
女子朱唇轻抿,泪光点点,如玉耳垂上挂着的坠子轻轻摇曳着,明艳动人。
顾淮之如烫手般倏然收回了手。
一时间情绪复杂。
向来运筹帷幄的他都不知改如何是好。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盛祁南。”
盛祁南目瞪口呆,兄长这是摸嫂嫂的脸了!
摸了!
!!!
看!
嫂嫂白嫩细腻的脸上还留着红印!
这是下了多大的力道!一点不知怜香惜玉!
“在!”
顾淮之垂眸,他弯身捡起适才从手中飘落的画像,慢条斯理折叠,而后收入袖中。
丢出一个字。
“走。”
盛祁南:“这就走了?”
不留着再摸一次?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轮椅推到顾淮之面前。
目睹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呼吸都变得轻缓,是个人都能察觉出顾淮之压抑情绪的转变。
谁也不敢跟上去,眼巴巴的目送他被盛祁南推远。
盛祁南相当委婉:“兄长,阮姑娘经不起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