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今还会反驳我了。”
——
外头人声鼎沸,车厢狭小,车轮滚动。范坤的气息避无可避。
好在对方有所收敛,没有挨的太近,更不曾有下一步动作。
阮蓁紧紧捏着帕子,一言不发。稳定情绪,她很清楚,大街上,范坤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可避免不了紧张。
范坤从怀中取出包纸袋,里面装着新出炉的糕点,捏起一块就要送到阮蓁唇瓣:“这家铺子的马蹄糕最是出名,我早就想给你买了。一直拖到今日。”
他的冒犯,与阮蓁而言,形如凌辱。
她扭头避开,后背绷的直直的,而后疏离问。
“你想作何?”
她面上的抵抗让范坤收了笑意。也没了调笑的意味,他将点心放置一旁,用极其怜悯的语气道。
“怎么?认顾淮之当了兄长,你就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阮蓁脸色一白。
范坤脸上是一贯来的温和,就好似真对得起外人谦谦公子的评价。
这张脸,究竟骗过了多少人?
“你不过一个闺房女子,不知朝政,别看国公府富贵滔天,可树大招风要败落也不过一夕之间。”
“这天下到最后也是太子的,顾淮之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惹怒池家,待太子登基,第一个处置的便是国公府。”
“届时,蓁蓁,只有我才能护得住你。”
他一字一字极有耐心的给阮蓁权衡利弊。
阮蓁:……
若不是她还记得梦里范坤对顾淮之点头哈腰时的谄媚。可真得信了这一番感天动地的言辞。
见她不说话,范坤权当她听进去了。
而后,笑了笑。
“顾淮之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
“五年前将军府的慕寒生,同他比试,却被他折断了手脚,得亏太医施救及时。”
阮蓁沉默:……
那是障眼法,慕寒生和顾淮之敢情好着呢。
范坤:“他手里沾过不少人命,听说更是手刃了身边的暗卫,只因对方长的丑。”
阮蓁:……这个传闻假了些。
以她对顾淮之的认知,却清楚,顾淮之的德行是断不会提拔样貌丑陋的人做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