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妈妈没好气:“没有!让你在屋里呆着,你不听,要我看苦死得了!”
阮蓁没忍住,轻笑一声。
范坤带来的压抑褪去一半。
屋内温暖如春,阮蓁褪去披风。转头见檀云捏着鼻子喝着姜茶,苦着一张小脸。
她招了招手。
檀云连忙凑过来。
趁葛妈妈不备,阮蓁从碟子中捡过一颗蜜饯,塞到檀云嘴里,又取出荷包倒出点心。
“这是藤阁的点心,可比以往侯府厨房送来的亦或是外头买的,都好上几成,你们且尝尝。”
说着,她去柜子里取过装着镯子的黑匣子。
“姑娘,这是?”
阮蓁看了眼刻漏,算着马车来回奔波的时间。将空荷包同匣子放置一处。
“物归原主。”
阮蓁端起瓷碗,眉也没皱半分,几口下肚。
檀云没再问,不过眼尖的瞅见阮蓁腰间挂着的羊脂玉。
她惊呼一声:“这是哪儿来的?”
阮蓁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而后,她又瞅了眼用作交换的黑匣子,腾出纤长细白的指尖点了点羊脂玉。瞳仁里裹着认真,答非所问:“好看吗?”
“好看!”
阮蓁小幅度点了点头。
慢吞吞道:“我的。”
——
自知道这镯子的珍贵,阮蓁算好时间,亲自送到往回赶的长风手上,生怕出了差池。
镯子若丢了,难不成她还能赔顾淮之一个娘子不成?
“我替公子谢过姑娘了。”长风抱了抱拳是一贯来的面瘫脸。
瞧瞧,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比顾淮之明事理。
夜色一丝丝吞噬着光亮,阮蓁回去时,桌上便摆上了饭菜。
檀云没瞧见阮蓁,正一面摆着碗碟,一面同葛妈妈道:“奴婢方才去厨房,听见一桩事,总觉得奇怪。正逢姑娘不在,妈妈您帮着分析分析。”
有什么是需要背着主子才能谈的?
葛妈妈停下手里的活,看向檀云。
檀云皱着眉道:“我去的时候正撞见王妈妈同厨房婆子拉拉扯扯,因站的远,他们说了什么倒听不清,但王妈妈鬼鬼祟祟塞给那婆子一枚银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