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便派她来一趟,就当走个过场,可她怎么乐意伺候阮蓁。
“呦,姑娘醒了?水老奴给您端进来了,您好生梳洗吧。”
说着,她对上阮蓁的脸。
泥土和血渍已然干涸。完全看不清下面的脸残成什么样。
王妈妈笑的眉飞色舞:“姑娘也别太难受,这活着总比死了强。侯府养一个闲人还是养的起的。”
说着,一扭一扭得意的走了。
阮蓁面色冷淡的看着她离开。
过了好半晌,她起身走过去。对着铜盆,发了会儿呆。
而后眸光闪了闪,浸湿帕子,动作迟缓的擦着脸。
将污渍洗尽,那张明艳的脸蛋一点点呈现。皮肤细腻,一点也看不出伤痕。
她神色复杂。摸了摸后脑,昨夜疼到窒息,可现在却摸不到伤口。
她久久不能回神。
阮蓁在屋内磨蹭了许久,直到有人敲门。
盛祁南手里拿着一瓶药。
他看到阮蓁愣了几秒,而后视线往里瞧。
“昨儿受伤的姑娘可好?正巧我这边有一瓶治伤疤的药,请姑娘行个方便交到她手中。”
阮蓁看着盛祁南陌生的脸。
不曾见过。
阮蓁实在不明白,他眼里不疑作假的担忧是怎么来的?
她轻声婉拒道。
“公子费心,我如今已无碍。”
嗓音本该痊愈,却经昨日一遭,夜里没人伺候,也没被子,受了凉,如今反倒愈发严重嘶哑。
盛祁南看着眼前一身素色罗裙,面若芙蓉的阮蓁,傻了。
???
这便是昨日一脸泥血的阮蓁?
就过了一晚上,伤口就不愈而合?
就算是抹了兄长那瓶御赐玉肌霜,也没这个效果吧!
盛祁南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念及此,他双手合十,相当虔诚:“阿弥陀佛,姑娘得佛祖庇护是极有福气之人。即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盛祁南没再逗留,捏着手里那瓶药,一脸轻松的往回走。
阮蓁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怪异。没多想再度回了屋子。
殊不知盛祁南欢欢喜喜的进了顾淮之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