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小路往前走来,只见大门紧闭,红漆脱落,门上呲牙咧嘴的兽首衔铜环,也已经锈迹斑斑。看来是一座早已没有人烟的荒废园林。
杜沉非来到门口,向里面喊道:“里面有人吗?”
连喊了三四声,也没有任何回应。
毛野生咧着嘴巴“嘿嘿嘿嘿”笑道:“哥哥,这破屋,鬼也没一个,你莫喊了,我去踢开门。”毛野生用足了力气,一脚朝大门踢去,可是这门却根本就没有上锁,当毛野生的脚一接触到大门,这门就立刻打开了。
毛野生因用力过猛,几乎都跌了一跤,便骂道:“他娘的!这家人出远门也不上把锁,也不打个栓,原来是锅缸里耍锤,不能用力,差点跌个跟头。”
杜沉非“哼哼”笑道:“谁叫你那么大的力?”
三个进了门,又走过一个花园,来到前厅,只见这前厅桌椅狼狈,家具斜歪,角落和墙壁上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布满了灰尘。又过了前厅,后面又是一个园林,只见这园中——彩画雕栏破败,宝妆亭阁倾倒。巧石山峰俱倒,池塘水涸鱼衰。桥头曲径长青苔,冷落花园境界!
在这园中的一丛修竹旁的草地上,竟然还站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背对着这边的一个人身着一袭黑衣,两外两个人却都穿着宽大的黄色衣裳,这种装束赫然竟是狩野杀手的装束。
这两个黄衫人,一个身材十分高大,长着一脸的大胡子;另一个略显矮小,却腰细胸粗、四肢粗壮,看起来十分精壮。
这个时候,这三个人就如同石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杜沉非等三人一进到这个庭院,立刻就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杀气,这种感觉,就有如从烈日下突然进入冰窖一般,令人感觉全身都已快被这奇特的杀气冻结。
这三个人似乎都完全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仍然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如同他们本身都只是这花园中的石像。
杜沉非当然知道,这黑衣人正在与那两个黄衫人僵持,双方都在等待一击便能致命的机会。这三个人也必定都是当今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要任何一方稍不留神,都必定会葬身在敌人的剑下。
杜沉非一见到这三个人就吃了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这样的三个人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荒凉的庄园中决斗的?
毛野生一看到这三个人,立刻冲他们喊道:“你这三个化生子,躲在这草中间,老子叫你们,屁也不放一个?”
直到这时,这三个人才似乎缓过神来,似乎才知道有人进了,都一齐松了一口气,望向杜沉非等三个人。
当那个黑衣人一回过头来,杜沉非又吃了一惊,这个人赫然竟是谢独鹰。
杜沉非立刻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认为,一定是谢独鹰杀了狩野的人,于是狩野的人当然就不会轻易放过他,而这两个黄衫人正是来追杀谢独鹰的人。
谢独鹰见了杜沉非,也略有些吃惊,缓缓道:“是你!杜沉非。”
杜沉非也回应道:“对啊!是我。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你。”又向那两个黄衫人道:“却不知道这两位朋友又是什么人?”
那个身材十分高大、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黄衫人冷冷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