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头晕沉沉的,只看到眼前那挺拔的身体已经露出了线条匀称的胸膛,那胸膛微微贲起,肤色虽透着白亮却丝毫不会有任何女气,反而在这秋日的阳光下熠熠发亮,使人感到他浑身散发出的那种充沛的力道和从容。
望着眼前这结实地散发着男性气息的胸膛,阿砚越发头晕眼花起来,她甚至恍惚着开始回忆,很久很久前的那一世,她好歹也是当过男人的。
那个时候她胸膛如何,肌肉如何,身材如何,可否与眼前这位相媲美?
她想着心事,就这么不自觉地看着,忽然间,那扎得牢牢得白色缎带消失了,紧接着,那同色的软缎裤子就那么顺溜到毫无阻碍地滑下去了。
啊!
阿砚一下子惊呆了,水润的眸子里满是惊吓!
这,这,这……
当她意识到挂在那里的那个东东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她脸上胀得比山上最成熟的红丹丹还要红!
“啊——”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叫,同时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发烫的脸颊和眼睛。
她——要——长——针——眼——了了了!!
层峦叠嶂的古山,秋日里山花漫烂,各色蝴蝶和落叶共飞舞,就在这美不胜收的山林风光里,俊美无暇的男子抬脚步入了汩汩流淌的泉水中。
碧波粼粼中,他微低下头,看到了在那即将荡漾起层层水波的湖面上泛起的影子。
随风飘荡的不羁长发,细长斜飞的双眉下,一双黑冷晦暗的眸子,还有那没有任何瑕疵的挺拔身体。
他将自己的身体没入了泉水中,微微眯起眸子来,享受着山泉水带给自己的沁凉清冽。
夏侯皎月安静地拿起澡豆香胰子等伺候在旁,秀美的衣衫随风飘扬。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除了那个捂着脸惊惶不定的阿砚。
九爷听着那鼓噪的声音,蹙了下眉,淡声问夏侯皎月:“她又怎么了?”
夏侯皎月柔声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了。”
九爷撩起一汪泉水,洒在自己黑亮的头发上,随口吩咐夏侯皎月:“让她停止。”
夏侯皎月低头应道:“是。”
说着,她走到了依然满脸通红羞耻的阿砚身旁,平静而温婉地道:“九爷说,如果你继续叫下去,他直接把你五花大绑扔到山底下悬崖喂老虎和狮子。”
一个“喂老虎和狮子”,阿砚的叫声戛然而止。
她略显胖乎乎的白嫩小手犹自遮盖住半张脸,可是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种羞燥。
只要活着,就是让她看一百个垂挂的那个玩意儿,又算得了什么!
不就是一个长茄子吗,当她没有过吗!
夏侯皎月满意地看着她瞬间平静下来的样子,又越发温柔地道:“九爷在沐浴,九爷喜欢你,你陪着我一起伺候九爷吧。”
阿砚一听这话,简直是羞愤难当,她瞪大了明亮的杏仁眼,无辜无奈地问夏侯皎月:“夏侯姐姐,你是哪只眼看到他喜欢我?我看他是喜欢看我死,喜欢看我倒霉,喜欢看我害怕吧?喔对了,他是喜欢吃我做的菜……可是那又如何,他还想看我活活撑死呢!”
说白了,她阿砚就是九爷脚底下养的一只小狗,没事就拿着烧火棍捅一捅。
夏侯皎月依然一脸的温柔,说出的话语却非常坚持:“和我一起伺候九爷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