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前,聂允安无论如何都不忍心看时砚哥哥这么一直等她的。
可被这三个损友这么一说,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直接爬上了床,“你们说的对,这次必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乱糟糟的。
躺在被窝里,满脑子都是时砚哥哥的影子。
她一直觉得自己陷的不深。
可是如今看来,好似已经有些无可救药了。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最终只能用听歌这样的方式来分散注意力。
也不知道怎么搞,老天爷好像知道她心情不好一样。
就连随机播放的歌曲,都是悲情的。
听着听着,不自觉流下了一行眼泪。
到最后完全哭到不能自已。
却又不想让姐妹们为她担心,就一直偷偷地抹眼泪。
好不容易情绪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大家喊她,“安安起床啦,该去上课了。”
鼻子哭到不通气,嗓音也闷闷的,哦了一声从床上了爬起来。
从她应声的时候,大家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等她从床上爬下来,瞧见她眼睛红红的,好似受委屈的小兔子,就更着急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
“又为那家伙伤心了?”
“这个挨千刀的,我等下非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不可!”
周絮是个小暴脾气,瞧见她眼睛红红,鼻尖红红的可怜模样,怒气冲冠,撸起袖子就要去找瞿时砚算账。
聂允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
“絮絮,跟时砚哥哥没关系,我是因为听了悲情的歌,太感动才哭的···”
周絮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就算是因为听歌,心情不好也是因为他,我得好好找他说道说道。”
聂允安吓疯了,死死地拽着她,“算我求你了!”
“这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别插手了行不行?”
简荔和许栀栀立马在边上好言相劝,周絮这才冷静下来。
冷着脸警告她,“那你不许再哭了!”
聂允安拼命点头。
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了,瞿时砚肯定已经走了。
哪曾想当她们四人作伴从楼里走来,远远地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跟一尊雕塑似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居然还没走?”三个损友惊呆了。
聂允安更是直接张大了嘴巴。
足足等了有两个小时的瞿时砚,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他的小丫头,立马快步迎了过去。
“安安——”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急切和担忧。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这小丫头居然不理他跟他生气了。
比起这样冷战不理他,他宁愿她能打他骂他,反而会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聂允安看到他,心尖微颤,其实是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