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瞿的如果敢欺负你,你告诉哥,哥一定帮你收拾他。”
纪姌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赶紧给我找个嫂子!”
“嘿——”
纪南霄还想再犟几句的,结果小丫头留给她一个傲娇的背影,走了。
盯着小妹回屋的背影,纪南霄在门口呆站了很久很久。
心底何种滋味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
卧室里。
纪姌环视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卧室,满心满眼都是不舍。
过了今晚,她就要去别人家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尤其想到瞿二爷那句,“不让我碰,我娶个老婆当摆设?”
她就不禁瑟瑟发抖。
明天晚上不会就是洞房花烛夜吧?
越想越心惊胆战,导致她一晚上都没能合眼,第二天一早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忐忑不安的等着瞿家人来接。
大概八点半左右,瞿家终于来人了,纪姌极为不舍的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哥哥。
“你们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就会回来哒,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越说越说,眼泪都快下来了。
纪明渊脸上笑着,可当送女儿上车之后,转头偷偷抹眼泪。
纪南霄那个憨憨就更不用说了,嘴上撂狠话,“瞿鹤川如果敢欺负你,哥哥第一个饶不他。”
可当转身时,瞬间红了眼睛。
坐进车里的纪姌光顾着扒着车窗跟父亲和哥哥说再见了,完全没注意到坐在她身侧的男人。
当车子缓缓启动上路之后,她恋恋不舍的透过车窗望啊望,身边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以后又不是回不来了,至于的?”
“啊——”纪姌吓疯了,瞪大的眼眸如同见了鬼。
捂着自己的小胸脯喘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出声:“你、你怎么在这儿?”
纪姌一心以为他只是派了车过来,他自己本人没来,没想到居然不声不响的一直在车里坐着,真是想吓死个人。ωWW。
“这是我的车,我不在这儿我去哪儿?”
这人说话句句带刺,完全没办法正常交流,纪姌心塞塞,不禁为自己的今后捏把汗。
闷闷哦了一声,她怯生生的把视线转向了车窗外,别说说话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薄凉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她身上扫过。
单手托腮,耳尖红扑扑的,高高挽起的丸子头后面的一些毛茸茸的碎发,恬静中带有一丝忧郁,像极了一只形单影只的小兔子。
竟,有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