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琦点点头,“通奸偷情为世人不容,可若对方是自己孩子的父亲……至少二爷知道实情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的母亲恶心吧?”
老夫人冷笑道:“哼,她与我儿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她们一家三口在一处,倒是清清白白!”老夫人面色阴沉,“难道她当年珠胎暗结,恰巧我让人找她给敬之留后,她就动了心思,想图谋王府爵位?”
“谁知道呢……王妃那种人,凡事都想的十分清楚明白,竟然能允许自己未婚有孕,会不会是因为那男人身份特殊,无法给她和孩子名正言顺的身份?她答应老夫人,既能借王府安身,又方便以寡妇之名暗中与那男人往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老夫人沉眸思忖,面色郁结。
兰琦叹了一声,“事情还没有确切查清,说不定都是咱们想多了,老夫人且再等等消息。”
“到了这个地步,还说什么想多了,她和她那一屋子的下人,分明就是有鬼!还有,那紫颦在她身边也有许多年了,竟是个死士!她说不知情,可紫颦这些年来在她身边伺候,她一句不知,就能说得清了?还有那假持真!也是她招进府来的,这桩桩件件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兰琦“嘶”了一声,“说起紫颦,那林姑娘可还在咱们府上住着呢,她可是正正经经的林家人,会不会听说过王妃在林家的一些旧事?虽然王妃在林家只呆了四五年,可这几年,她经常与什么人来往,平日里都做什么,细细打听,也许能查到什么线索。”
老夫人几乎将林觅给忘了,听兰琦提到她,不禁问道:“最近似乎都没看见她,她每天都在做什么?”
“林姑娘自从上回老夫人过生辰,就很少出自己的院子,虽然已经证实了那披风里的虫卵不似她所为,但她似乎很长记性,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院子里,轻易不肯沾染府中事物了。只说要在院子里思过。”
老夫人眉目冷下来,“她怕不是也觉得紫颦是听命于林氏,用虫卵害我嫁祸臻哥儿媳妇,所以才龟缩不出,免得再被人利用。”
兰琦闻言说道:“那林姑娘倒是个知进退的,不如老夫人叫她过来说说话?”
“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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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月居,镇北王妃林氏沉眸坐在窗边,已经思量了许久。
屋子里重重帘幔都是上好的绡纱,多宝阁上的摆件也都件件价值连城,平日里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无尽繁华,现在看来,反而因为太过繁复令人倍感压抑。
丫头们垂首站在一旁,呼吸都是轻轻的。
直到孙妈妈进来,说林觅被老夫人叫到了敬云堂,众人才都有了反应。
南烛面色微变,难道老夫人还在怀疑那件斗篷的事,怀疑紫颦的身份,所以叫了林觅过去问?
她看向林氏,轻声唤道:“王妃?”
林氏皱着眉头,“南烛子姜留下,其余人先下去吧。”
众人应是。
寒酥跟在孙妈妈后面出来,拉着她往旁边走了走,“孙妈妈,这可怎么办?老夫人还是头一回动这么大的气,到现在也没说要放王妃出去,总不会是真相信有……有什么奸夫吧?”
孙妈妈只当自己跟寒酥都是王妃身边的亲近人,并不避讳她,说道:“外头守门的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虽说不让辉月居的人出去,但问一两句话还不算为难,我听说老夫人已经派人去苦渡庵了,那什么野百合的,真是个祸害!不过这事儿做不了假,老夫人得了准话,应该会打消一些疑心。剩下的,就是查那肠衣的来历……”
提到肠衣,寒酥的心口一阵阵发紧,强自镇定说道:“王妃的屋子,也就那么几个人能进去,昨晚上就排查过了,咱们都没有嫌疑,那还能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