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顺相貌端正,人又长得高大,此番言之凿凿,的确有几分男人的担当和气势。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李清懿看着他轻轻笑了笑:“既然你这般坚决,与我又有这份渊源,我便留你差遣左右,但,丑话说在前头,若不能胜任,或听差办事马虎存有二心,就别管我心狠不客气。”
姜顺抬头,直视着李清懿冷硬的目光。
他知道,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藏着的,是一具再温善不过的灵魂。
兴许她是一柄危险的利剑,但她决不会将锋芒对准自己人。
“是,请姑娘放心。从今往后,姜顺的命就是姑娘的!”
李清懿虚扶一把,“你起来吧,咱们还需细细商量一番。”
其实她心里早有收个小厮的打算。
她要防备着魏宝珠对李家下手,外面却连一个跑腿的人都没有,长阑她们又是姑娘家,许多事情办起来不方便,她也不能每次都现去找秦增要人。
可要收人,她也不能随便找一个人用,总要人品心志都要过得去才行。
姜顺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不得不说,能成为主仆,也要讲缘分和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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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了几日的阴云终于消散,太阳刚一露出头来就地上那层薄雪给晒化了去。
这日晚上,穆二老爷穆维申面色阴沉的回了府,穆二夫人杨氏见他面色不悦,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穆维申面色郁郁的看了一眼妻子,简略的说了说事情始末。
穆瑶放下筷子,问道:“那位崔大人比您官高两级,恐怕不好得罪吧?”
穆维申闷声不响的漱了口,一副“老子没心情多说”的模样。
穆瑶想了想,对他说道:“父亲无需多想,崔家的事情根本无从分辨。父亲即便想要包庇也无从下手。既然如此,不如秉公处理,对父亲的官声大有好处。”
“你说的轻松,虽说他在工部,我在大理寺,但这官场看的是人脉,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他比我官大高两级,就算他没我的官位高,我又岂敢轻易得罪?”
穆维申叹了口气,他是庶子,嫡兄穆元昌向来不喜欢他,他们二房在家族中已经是在夹缝中生存,好不容易靠自己爬上大理寺正的位置,谁知刚上任没几天,就接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民告官?几十年也出不了一回民告官!
穆瑶说道:“父亲,这可是天子脚下!稍有不慎,就是丢官掉脑袋的事。您有必要为了一个毫无利益关系的崔大人,铤而走险吗?就算咱们二房不得家族看重,但咱们好歹姓穆,您做了错事,打的可是穆家的脸。到时候崔大人是没事了,您却被大伯父揪住不放,崔大人可能回头帮你挽回?”
穆维申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穆瑶看着他又说,“再说,凶手是崔大人的姨娘,又不是他自己,最多是个私德有亏,家风不严的结果。而且,此事已经水落石出,您不顺手捞件功劳,难道要自毁前程么?秉公办事怪不得你,得罪人也是情有可原。但您若是徇私……恐怕就是后患无穷了!”
穆维申沉吟半晌,说道:“瑶儿说的有理,为父明白了。”
穆瑶见他听劝,不由松了口气,“父亲,其实这件事,女儿有个小道消息。”
穆维申夫妻俩都看向她。
她说道:“姜家父子俩大字不识一个,听说那个姜顺子之前还跑到崔家要人,差点被打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民告官?”
穆维申一怔:“你是说……有人帮他们?”
穆瑶点点头,“我前两日,偶然看见礼部侍郎家的公子鬼鬼祟祟的守在崔家附近。不过,我听大哥开玩笑时说,陈三少爷一副热心肠,可惜脑子不怎么精明,这事儿大概是有人让他去做的,我琢磨着,他守着崔家,肯定是要管崔家这档子事,便去崔家守株待兔,您猜我看见了谁?”
穆维申甚至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就知道去崔家守株待兔,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谁?”
“是宣德侯府的李大姑娘!就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少师的宝贝侄女。”
“她?她怎么会管这事儿?”
“爹,李大姑娘为什么会管这事您不需要知道,您只要知道,是李家人在帮姜家讨公道!”
穆维申明白了,有李家站在姜家背后,最后倒霉的肯定是崔振山!
穆瑶看他爹面色好转,放下心来,“爹,既然知道了,您可别犯糊涂,一个五品的工部屯田司主事,不值得您冒险!”
穆维申点点头,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穆瑶,“闺女啊,你要是个男子,咱们二房就有希望了,可惜你是个女孩子,你大哥读书又没天分,也不知道咱们二房什么时候能熬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