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连云死了,知道宝藏秘密的,只有清休老道,现下各大主要城池都张贴了清休老道的通缉令。
除了再官府通缉他之外,还有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噩梦也在找他!
随着殳族悄无声息的落幕,噩梦可谓是损失惨重!做为噩梦的招牌十大杀手,十人去了四人,排行第一的六先生至今下落不明!遍布全国的据点被羽林卫快掀了个底朝天,精心培养的暗桩、线人也是死了一大批,可谓是元气大伤。更更可恨的是,殳族许诺的宝藏还未到手!噩梦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官府和噩梦满世界的找清休老道时,他正窝在三河城一间废宅子里,身上裹着破棉絮,挤在墙角呼呼大睡着。
雪花从破掉的屋顶飘了下来,已经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
院子忽然传来一声声响,老道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声音发来的地方。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骂骂咧咧走了进来,“黑心的赌馆,早晚关门大吉!”一进来又被墙角黑乎乎的人吓了一跳,喝骂道:“你个脏老头!可吓死俺了,这地方俺看上了,你赶紧走!要不然俺给你好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该走不走的田有粮。前些日子被田园园骂走后,原打算回家的,路过八方赌馆后不知怎地进去了。刚开始还赢了些钱,后来有赢有输,没想到这几日光输不赢。身上原来有五六两银子,眼下被他输个精光。
旅馆也没钱住了,听说城西有好多破宅子随便住,他这才过来碰碰运气,休息几日再回老家。
一连找了几间都破的不成样子,走了半天才找到这家宅子还算完整,没成想,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老道抬起头来,冷冷盯着田有粮不语。他脸上脏污不堪,唯有眼睛亮的像是坟茔里的幽火。
“你,你看什么看!”田有粮被他看的发毛,背后生出阵阵寒意来,色厉内荏的喝道
那老道依然不语,眼中冷意更盛。
忽然,“嘎嘎嘎!”一声刺耳的粗嘎声从头顶传来。
田有粮吓得一个激灵,抬头一看,只见房梁上,一字排开站了一溜儿的大乌鸦,黑黢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一来三河城就发现,这里乌鸦比别处多,也比别处得大,听闻三河城收复后,天上黑压压的盘旋着,数不胜数吃死尸的乌鸦。
显然房梁上的乌鸦也是吃死人长大的,它们既然聚集在此,不是有死人,就是这老道快要死了。
他咽了口唾沫,越看越觉得眼前的老头诡异,本着小命第一的原则,脚慢慢往回退了两步,随后一转身拔腿逃了。
老道抬眼见他走了,呼出一口气,忽而又剧烈的呛咳起来,一口深红色的血瞬间喷了出来,落在眼前的地上,溅出点点黑红。
只见地上黑乎乎的一片,居然都是他吐出的血。
他吐出残留的血,看着地上的血迹,“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房梁上的乌鸦忽然飞下一只,落地时轻巧的蹦了两下,来到血迹旁边,黑色的喙在污血上叨了两下,浓稠的血丝从喙上滑落。
老道又轻咳起来,乌鸦煽动翅膀又飞走了。
昏暗的天光,肥大的乌鸦,角落里苟延残喘的老道,使的废宅里更是诡异而恐怖。
雪越下越大,像是飘了满天的鹅毛。
“谁找我?”钱满仓没听清儿子说的话,追问道:“什么园园?”
钱富贵说:“田园园。”
钱满仓喃喃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好熟悉,每次一说怎么会有一种想揍人的欲望呢!话到嘴边,却怎么想不起来。
他踱步来回走着,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个名字:“田园园,田园园,田园园,田……”
忽然,一个奸笑的女人出现在脑海里,田园园不是那个坑人不眨眼的女人嘛!之前总是田奸商,田奸商的叫,都快忘记她得本名了!
既然是她,那可是万万不能去的。一个不小心就被她坑的连裤子都没了。
钱满仓立刻拒绝:“不去!我跟她这辈子都不想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