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能是我丢的早吧,压根没听说过这事!对了。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干什么?”田园园把话题丢给了他。比起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逃的田园园,他的出现才在意料之外吧!
陈老九又添了些柴火,“我在寻找我娘。”
“诶,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田园园记得陈老九说过他在三河城流浪长大的。
“我是孤儿没错,可也是娘生的。总之我现在在全国内寻找我娘。”
“你娘去的地方很多吗?还需要全国寻找,这你得找到什么时候?”
田园园口中说着话,伸手摸了摸小砂锅,温度正好,就端起来把药喝了。
陈老九听了她的话,脸色顿时阴寒起来,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口气把苦涩的药喝光,田园园放下砂锅,见对面的陈老九冷着脸,便出声询问:“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没有,对了,玉楼头顶的骨针你没弄丢吧?”
“在呢,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弄丢呢!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骨针是玉楼的遗物,我与他算是有一面之缘,故而有此一问。”
“放心吧,在我家放着呢,最是保险不过了。”
田园园蹭了蹭鞋底,上面沾着不少泥点子,这会儿身上的和鞋上的泥巴早就干了,两个手指轻轻一捻就掉了……莫名有点解压,她就开始搓衣服上的泥点。
陈老九沉默下来,呆呆地望着火堆走起神来。自从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后,他几乎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心中便会涌出无尽地恨意……
一夜无话,天刚刚露出了一抹鱼肚白,田园园就被陈老九叫起来赶路了。
离他们所在位置向北走大约走了二十里地,有座叫长阳的镇子,镇子挺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商铺是应有尽有,甚至在街尾还有个妓院,几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倚门卖笑,来往商贩行人也爱往这里走,人一多便有了几分车水马龙的繁华。
陈老九头上带着一个头笠,又是一身黑衣,特别像现代电视剧里仗剑天涯的剑客。
他与田园园先去了医馆,眼下腹中胎儿是否健康才是最大的问题。
坐堂的是位老大夫,他将手搭在田园园的手腕上,面容沉静,眼神温和。
“大夫怎么样了?”
老大夫脸色一变,很是沉重。
田园园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孩子真出事了?
“脉象虚弱,胎像不安。你近日劳累过度,少食多饥,正气不足,湿度邪热,又因高热,津液虚耗,引起瘘症。”
瘘症?田园园听不懂这是什么病,忙问:“什么是瘘症?对我腹中胎儿有什么影响?”
“瘘症是因居所潮湿、涉水冒寒、邪气入体或是饮食不当,纳差不食,面带菜蔬之色,伤脾伤胃故而虚弱,气血不足。母体气血不足,胎儿自然也不足,进而发育受限。”
这句话田园园听懂了,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营养不良!
“可能医治补救吗?”
“养,好好修养,平日多吃些进补的食物,即可!”老大夫收回手,提笔在纸上写下药方,“只是这药所费不赀…”
“您尽管开最好的药,肯定有钱!”
陈老九看着乞丐一样的田园园,很是怀疑她所说的真实性。
等药方一开好,田园园立刻向他伸出手,理直气壮的说:“拿钱!”
陈老九:我就知道……
田园园提着一大串药包,后面跟着数荷包里钱的陈老九,这女人就是有毒,不但救了她的命还得给她花钱。
“走吧!”
“去哪?”陈老九把荷包塞回怀里,不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