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恼怒的横了她一眼,下一刻将这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人打横抱起,随后大步走进了内室。
……
孟季下午还有公务便回京畿守备司了,田园园午觉睡醒后直奔洗秋阁。
茹儿的事情,孟季那边可以随便糊弄,可是孟星惟这边可不能随便糊弄的,还得不遗巨细的说一遍为好。
一到了水榭,就看到海纳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少夫人!”海纳看到她后行了一礼。
那男人身着黑衣,身材瘦削气质冷漠。只见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也不行礼说话,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海纳见此一脚踹了过去,“没礼貌的家伙,这是我家少夫人!”然而那男人纵身一闪,轻飘飘落到他的背后,连衣角都没有脏!
“啪啪啪啪!”田园园惊讶的目瞪口呆和晴好一起啪啪的鼓起掌来,太牛批了!真是轻功耶!忍不住夸赞:“你可真厉害!天下第一!”
晴好附和道:“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男子噎了一下,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了。
海纳“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田园园,“少夫人,可是来找候爷的?”
“是的,叔父在吗?方便吗?”田园园问道,那冷面男应该是周廷祎的人,此时两个亲随都在阁外面等着……不会正在行苟且之事吧!
海纳说:“稍等,我问问。”他摸了摸鼻子,似乎也很尴尬。
好在他出声询问后,阁里传来孟星惟的声音:“进来!”
“你在这儿等我。”田园园跟晴好低声交待了一声,便独自去了阁里。
晴好点点头,留在外面乖乖的等少夫人出来。
一进阁里,前厅空荡荡的,两人不知在何处浪荡的,田园园也不敢乱走,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不大会儿,孟星惟从左侧的屏风走出来。他今日与平时不同,往常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束在玉冠里,而今日半散些头发,只在后枕骨位置挽了一个发髻,簪着一根碧玉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服,全然没了平时拒人千里的冷淡,反而增添了几分慵懒。
直到那人坐下,田园园粘在他身上的眼睛才回到眼眶里,回过神刚要起身行礼时,孟星惟抬手压了两下,“坐,有事说吧!”
干脆利落,有点像是赶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跟里面的人有关系!
田园园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即将茹儿的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孟星惟听完对她想要讹孟陶氏一笔银子事情表示支持与肯定,不过有个前提就是他什么也不知道。
冲锋陷阵的事情田园园来做,他就等着坐享其成……孟季老是说他叔父品格高洁,啊呸!他就是个脑残粉!白活了这么多年,没看清他叔父是头老狐狸的本质!
等她走后,一直在屏风后面偷听的男人走了出来站在他身侧,剑眉微皱,“你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
孟星惟侧头看他,眉眼如波,狡黠一笑:“若是你有了我孟家的骨肉,我自然也会纵容你的!”
那男人挑眉看着他,“就是有孩子,也是你有吧!”说完,抬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一番,嘴里说:“若是你有了我的孩儿,定然是未来的天子!”
“慎言!”
孟星惟捂住他的嘴,他们都是男人如何能生下有彼此血缘的孩子。不由地自嘲的笑了笑,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脆弱,而那脆弱如昙花一现很快不见了。
这条路注定长满荆棘,可笑的是自己,偏偏一头扎进去!
周廷祎啄吻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你曾说过将娶天下最富有的人为妻,我若为天子便是天下最富有之人!此时我不能保证什么,待我登基后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是我酒醉之言,岂能当真!”
“可我当真了!待到他日我以天下为聘,迎你入中宫!”
两人如何信誓旦旦海誓山盟,其他人也不得而知。
至少此时的田园园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和晴好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孟陶氏带着儿媳妇又来了。她的儿媳妇年约四十来岁,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脸和手黄的吓人,转脸过来时眼睛也黄的怪异,正巧娘家还姓黄。
孟黄氏像个剧嘴的葫芦,从来到走没说过一句话,目光呆滞似乎反应有些迟钝。
倒是她婆婆底气中足,气色红润,由此可知可怜的女人在婆家定然少不了被孟陶氏嗟磨。
张嬷嬷捧拉一个匣子放到八仙桌上,便退回孟陶氏的身后。
“这是?”田园园看了眼桌上的黑漆匣子,匣子体积不大,装不了多少银子,所以里面肯定装着银票!大家夫人肯定要保持端庄,她捏着手帕故作不知,眨着小眼睛试图营造出自己是朵无辜小白花形象,“匣子装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