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秦帝瞧着殿中几人,不禁扶额。
来龙去脉都已经听过一遍,秦帝瞧宝贝女儿秦琇哭成了泪人,窝在郑妃怀里,好不委屈。
反观秦翡,大大方方坐在了殿下,喝茶品糕点,张扬极了。
孰黑孰白,一瞧便知。
“妹妹今日实在是过分。”
秦琇捂住胸口,泪如雨下,“攀污我便罢了,险些让丞相府姑娘也遭了骂名,寿宴也是一塌糊涂。”
秦帝不喜地看向秦翡,“秦翡,真有此事?”
“没有。”秦翡喝了口茶漱口,淡定道:“父皇,那乞丐手里的帕子就是阿碧的,这您一查便知。”
秦琇抬眼,“妹妹若是想要污蔑阿碧,将人打晕了,将帕子塞进乞丐手里便是。”
“我当时根本就没同阿碧在一处,想冤枉你们都难。”秦翡笑了。
“兴许是妹妹装作肚子疼如厕,然后将阿碧打晕了,放在了乞丐隔壁屋,然后再伪装成刚到的模样。”秦琇委屈地看向秦帝,“父皇,儿臣从未像今日这般受人指摘,奇耻大辱,儿臣都不想活了。”
郑妃心疼地抱紧秦琇,“官家…您就心疼心疼咱们女儿吧。”
在后宫里,秦帝素来是喜爱郑妃的,听到女人此言,哪有不心痛的。
“放屁。”
秦翡将茶杯搁在一旁,“我污蔑你做什么?一个人做坏事总得有目的吧?我污蔑你有什么目的?是羡慕你毓秀宫简陋,还是羡慕你生得比我粗糙,还是羡慕你没有我受父皇宠爱?”
秦琇听到这话险些气出一口血来,偏偏秦翡将诋毁人的话说得面不改色。
秦帝皱眉,“秦翡,住嘴,不许这样说你三姐姐。”
只听殿上传来扑通一声,又是一道哭声,惊呆了众人。
“儿臣才是真的冤枉啊。”
秦翡的眼泪说来就来,与秦琇挤出来的几滴眼泪相比,简直就是洪水开了闸。
“顾念好心邀请我去参加寿宴,父皇也知道的,我平日里无甚好友,听到顾念被如此污蔑,我自然得替她反驳,没想到三姐姐就将火引到了儿臣身上,有她这样做姐姐的吗?”
秦琇瞪大了眼,“我……”
“况且儿臣的为人,父皇还不清楚吗?我那点脑子,怎么会想到安排劳什子乞丐来相府,若是我真心想要害毓秀宫名声,那阿碧就晕在了偏屋,我为何不直接将她送去乞丐的床上,还欲盖弥彰将她手帕放在乞丐手里。”
秦翡话说得真诚,哭声哀戚:“三姐姐冤枉顾念不成,又来冤枉儿臣,不如直接将那乞丐提上来拷问,还儿臣清白。”
秦翡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二人的话难辨真假,秦帝就算是想偏袒其中一方,都得先搞清楚状况,只好吩咐道:“将那乞丐拿上来。”
只瞧乞丐被五花大绑上了殿,哆哆嗦嗦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绑进了皇宫。
“草、草民拜见官家。”
“住嘴。”秦帝厌恶地扫了眼乞丐,呵斥:“你说,你怎么会出现在丞相府,你意欲何为?”
乞丐都面圣了,哪里还敢藏着掖着,连忙跪地磕头,“都是有人指使草民的,草民也不想的,那人让草民去屋子里待着,然后…然后将走进屋子里的姑娘给……
草民真的是不想的,但、但她给的太多了。”
秦帝听了这话皱紧了眉头,对乞丐语气更重了:“谁指使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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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回想了一番,断言:“八公主,就是八公主。”
秦帝登时恶狠狠看向秦翡,“你还说不是……”
“慢着。”
秦翡打断秦帝,继而走到乞丐跟前,指着秦琇,“你说的是不是这位八公主,秦琇。”
乞丐哪里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位,只记得那婢女告诉自己,指使他的就是八公主。
连连点头,“就是八公主秦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