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疯子吗?这有什么好看重的??"
“额,是因为他的父亲
男人摇着头,一脸的无奈,“这鬼地方,处处都是疯子,到哪里都躲不开。…。不对啊你说,他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男人忽然变得十分警觉。张思燕皱起眉头,“他这次来的太突然,我们准备也很匆忙…。不过,他若是发现了,为何还要留着我们呢?为什么不揭穿呢?“这疯子的想法,岂是我们能猜透的??”
“我们要怎么办?这据点,还留不留?"
“先留着吧…留着总还会有希望,若是真被他知道了,也不过是一死而已,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男人点点头,随即又阴笑了起来,"方才他问我校场的情况。我将罪过都推到那些鲜卑人身上了,,这厮五大三粗的、看起来有些劲、若是能跟那些鲜卑人打起来,那这整个博陵郡,可都要乱起来了…"
“我看这个人,虽然看起来魁梧笨拙,可城府极深,息怒不形于色…勿要轻视他。
“呵,反正我说的又不是假话,那些鲜卑人本就攻打了校场,他问谁都是这个回答,怕什么!
众人再次回到了校场,却直接在这里安置了下来
将骏马牵起来,随即又安排了住所。
众人分工明确,并井有条。
大家此刻还是很懵,他们还是头次看到没有县兵的县城,倘若周围几个县也没有县兵,那刘桃子这个郡尉,岂不是就成了光杆郡尉?
在众人忙着安置的时候,刘桃子带上了姚雄,再次离开了校场。
他的目标依旧是郡衙。
再次来到郡衙,由小吏领着他们来到了郡丞府。
就看到那程哲,此刻背上了一张大弓,正准备外出,忽看到刘桃子,他有些惊诧,“刘君怎么又来了?"“程君,校场为何无人?"
“缺粮呗。”
"不只是安平啊,就是附近的饶阳,深泽,安国,这三县的县兵都不足。
“上年的收成很烂,贡粮都交不起,县令都被罢免了…县库都是空着的,县兵连饭都没得吃,还能将他们绑在校场饿死不成?"刘桃子都没有开口,一旁的姚雄却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哦
早这么说就好了嘛。
姚雄都已经明白了,类似的事情,他在黎阳见过,那边也是,县衙根本发不出粮食,县兵全靠大户的救济。…嗯??这里的大户为何不救济县兵呢?刘桃子又问道:“先前君说我们便是来顶罪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程哲抿了抿嘴,他无奈的看着刘桃子,“刘兄啊,何必这么在意呢?这里的事情,你知道了也没用,毫无用处。“倒不如跟着我去狩猎好了。"
“还望程君告知。”
看差刘桃子那眼神、程哲天奈,他说道:"县库干粮、民贼作乱。一作乱就得罢免官品。一作乱,就得罢免官品。你说庙学总不能天天换太守吧?那不就是要换我们吗?反正就是这点事,也没别的。刘君往后也勿要再找我了,我反正是熬到开春就走,刘君随意。”
他后退了一步,行了礼,随即匆匆离开。
校场。
刘桃子站在点将台,其余众人皆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三十余人,脸色凝重,站成了一排,还真有些威势。
田子礼,姚雄,寇流,褚兼得等几个人站在最前头,此刻也是满脸的复杂。
他们到达之后,忽然就不知该怎么办了,说练兵,却没有兵,说抓贼,冬天也没有贼,说去平摊…他们这郡尉,管不了政务,何况这里的大户好像不太好惹,一个家族还分出好几个门来,能压着一大群好武的鲜卑人动弹不得,他们这三十人…这就有了一种无力感。
刘桃子看向了众人,开口说道:“令田子礼,姚雄,寇流,张冲,王大猛,张黑足六人担任博陵郡兵幢主!"这六人快步走上前,朝着刘桃子行礼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