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之宝刚想解释,却发现心禾倒在地上不动了。
夏英琳抱着心禾的身体,一个劲的喊着心禾的名字。“心禾——心禾——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沐祁恩连忙走过去,抱起之宝就往外走。“医生——医生——”夏英琳站起来就跟着要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转过头,愤怒的瞪着之宝道:“韩之宝,我夏英琳这辈子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说完,夏英琳也跟着跑了出去。
托尼最后在电话中说道:“洪先生,尚夫人回来之后说尚心禾已经被沐先生带走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他们的消息。”
“宝……韩之宝现在怎么样?”洪石问道。
“她一直陪在尚老先生身边。”
“好,那就先这样。医院那边你帮我盯着点儿,我现在去找接心禾。你们在医院等我。”洪石说完,挂断了电话。
洪石回到车上,头痛的更加厉害了。他一手紧紧的抓着后脑部位,另一只手艰难的伸到后面的座位垫子下面拿出一个小塑料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针管和一小饼液体。这是他第二次用毒品,动作还是不太娴熟,只间他笨拙的把液体从饼子里吸出来,然后捋起衬衫的袖子,把针头扎进了胳膊上的皮下组织。等针管里的液体都输进了身体,洪石把塑料袋重新放回到后面座位垫子下面。他的身体在经历一阵战栗之后,头部的疼痛渐渐的消失了。他又在车里待了半个小时,等平静下来之后才发动了汽车。
尚心禾这一昏迷就是一天。当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当她睁开眼睛有那么几秒钟她以为是在医院里,但后来环视四周目光定格在了一张照片上。那是在一个酒的台旁边,心禾穿着稚嫩的大学校服站在洪石身旁,四周围满了人正在向她举起酒杯。她记起来了,这是六年前她生日的那天,在风在的酒,风在正在为她庆生。这是谁拍下来的呢?心禾坐了起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恩在一步冲到心禾面前。
看到恩在,心禾惊讶的道:“怎么是你?我在哪里?”
“你在我的私人公寓。”恩在如实的回答。“这里谁都不知道,连洪石也不知道。你在这儿好好休息。”
“我要回家,不,我要回医院……”心禾说着就下了床,踉跄着要往门口走。
恩在从身后抱住心禾。“心禾,你别走!你难道嫌遭受的痛苦还不够吗?你还要回去?”
心禾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她猛的转过身来紧紧抱住恩在大哭起来。“是我……是我……是我害了爸爸,我好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为什么?为什么?”心禾在恩在的怀里捶打着恩在的胸膛。
恩在任由心禾在他怀里发泄,心禾的痛苦只有他能体会的到。她需要好好的哭一场,好好的发泄一场。
“尽情的哭!哭出来就好了。心禾,哭!大声的哭出来!”恩在请拍着心禾的背。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恩在,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心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昨天开始她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其实她一直在自责,她知道爸爸一定是听到了她对之宝说的狠话所以才会摔下楼梯的。那是最爱她的爸爸,从小到大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的爸爸,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她为什么就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心禾抱着头,突然猛打自己的头,情绪激动的叫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在做什么?是我……是我害死了爸爸,是我害死了爸爸……我都做了些什么……”
恩在把心禾搂在怀里,使劲抱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心禾,你冷静点。你没有害死谁。尚伯伯还躺在医院里,他还好好的。那不是你的错。听到没有,那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说我想韩之宝死,被爸爸听到了。恩在,其实那不是我真心想说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说了出来。我到底怎么了?我只要一见到韩之宝我就好恨,我恨不得杀死她。”心禾说到韩之宝时眼神突然变的好可怕,整个身体也颤抖起来。“我恨韩之宝,都是因为她。妈妈说的对,她是害人精,她是害人精——”
“心禾,心禾,你冷静点。”
“我要怎么办?恩在。我要怎么办?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恩在紧紧搂着心禾,心中发誓道:心禾,从今天起,我,沐祁恩,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要把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一件不少的还给伤害你的人。我沐祁恩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