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说自己任性妄为惯了,我一点儿也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可他任性起来的样子,真叫人喜欢。
禇沛将我带到了他的房间,我没坚持多久,便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恍惚中我又回到了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他叫我‘夫人’时,浅笑的模样,真的好温柔。
“长笙,长笙……别离开我。”
我伸手去抓他,这一次终于抓住了他的手,暖暖的,让人安心。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包得像个棕子,躺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床前燃起两炉炭火,而我的手还紧紧的抓着他的。
抓得太久了,握得有点酸,将手抽了回来,小小的动静却将他给惊醒。
看到我醒了,舒了口气,责备着带着无尽关怀:“我还未见过,这么能睡的。”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笑问:“那小公子会嫌弃我吗?”
“当然会嫌弃。”他一脸凝重:“你沉睡的这几日,我连个能说上话的都没了,有点寂寞。”
我差点忘了,他本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可习惯了有人陪,也会像个孩子一样,会害怕寂寞。
“我以后都不会睡这么久了。”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他终是笑了,说:“孙嬷嬷做的糕点都快没人吃了,她也十分着急。”
我笑了出来,低语:“长笙,你真好。”
“不知道为何,看到你的第一眼,觉得很熟悉。或许正如你所说的,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我也不管你是谁,从何而来,若是你愿意,便陪着我吧。”
“我愿意我愿意!”我连连答应着,生怕他会反悔。
他笑说:“我就知道,你愿意。”
他这么一说,我只觉脸颊发烫,会不会太不矜持了?
“我当然愿意,你给我吃,给我住,给我穿,这样的好日子我舍不得。”最舍不得的,是你。
他无奈的长叹了声:“你可真坦白,就不会撒谎哄我开心一下?”
我见不得他惆怅的模样,赶紧坦白了心声:“我最舍不得的,是你啊!其它的,我……我不要也没关系。”
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真傻,我就逗你一下,怎么这么快就坦白了?”
“禇沛!你怎能这样耍人!”我羞耻的拉过了被子,将自己的脸一同盖了个严实。
他拉了拉我的被子:“会憋坏的。”
这次算是死里逃生,只是我的身体寒毒入侵,一时半会好不了,寒毒发作的时候,浑身冰冷刺骨,犹如抽筋剔骨之痛。
当受着这些痛苦时,我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让我如此痛苦的人,不得善果。
有一天,禇沛寻了块暖玉给我,系在了胸口上:“这玉能驱寒,虽然作用不大,但总比没有的好。”
“禇沛,我什么时候会好?”想到那生不如死的痛时,我就浑身发颤。
他伸手轻抚着我的头发:“很快就好了,你乖乖吃药将体内的寒毒肃清。”
这件事情之后,没有人再来找过我的麻烦,即便我经常窝在禇沛的房间也没有人敢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