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
宁诤看着妹妹朝自己奔来,眼神不自觉温柔下去。
他离开京中时,她还是个小女君,依依不舍地要他早些回来,如今她却已有他下巴处高了,出落成了大姑娘。
已有两年未见,可兄妹间的熟悉感半分未减,好似他们不过只分别了几日,并无半分生分。
在宁芙扑进他怀里时,宁诤就紧紧拥住了她,一如小时候:“乖阿芙,哥哥回来了。”
熟悉的气息涌来,宁芙感受着宁诤温热的体温,终于有了重新见到兄长的实感。
她抬头看着他。
宁诤为人和善,出京前还是温润的小公子,如今回来,晒黑了些,长高了些,虽跟日后的沉稳还有些差别,却已然颇具将帅之姿。
眼下,兄长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而非那一具盖着裹尸布的冰冷的尸体,她的眼泪便控制不住了,簌簌落下。
这一世,她一定,会护好兄长。
美人一哭,如那桃花随雨飘落,教人难自禁地生出怜惜之意。
孟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一年前的宁芙,他也算熟识,可也不过是觉得她美,且有几分与众不同罢了,她离开京中久了,他那点心思就落了下来。
如今见她一落泪,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恨不得亲自上前,替她拂去泪珠。
只可惜,孟泽并无合适的身份,替她擦去眼泪,只能看着宁诤做这事。
宁诤不由弯起眉眼,笑,“小时候倒不爱哭鼻子,每回我回来,只会追着我要好玩的,长大了倒是不如小时候了。”
不一样的,因为我曾经失去过你。
宁芙更用力的抱住他:“我太想哥哥了。”
宁诤红了脸,左手握拳举到唇边,掩饰般的干咳了声,道:“六皇子还在,你现在……长大了,该注意男女大防了。”
宁芙这才自他怀中离开,冲着孟泽浅浅一笑:“六表哥。”
“你不在京中这大半余年,静文的蹴鞠,可没赢过,她一直念叨着你,有空可去京中与她聚聚。”
孟泽的声音,比平日里要柔和不少。
“劳烦六表哥替我转告,多谢静文公主记挂。”
宁芙道。
“我替你将这鹦鹉养得如此之好,就不感谢六表哥我了?”
孟泽含笑调侃道。
瞧瞧男人,瞧不上人时,多说一句都觉不耐烦,这心思不纯,便是女子有意保持距离,也还得找借口往上凑。
“我自然是感谢六表哥的。”
宁芙很上道的说,不过是多句嘴的事。
孟泽将那关着白鹦鹉的笼子递给她,道:“这鹦鹉,也算是养定了,且阿诤也回来了,让他替你养着就是。”
想了想,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若是有什么不懂之处,你可随时来找我。”
其实孟泽愿意随时见她,也算是天大的殊荣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想见皇子就见皇子的。
便是孟泽皇子府上的姬妾,也没有这个待遇。
这定然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宁芙又道了声谢,很有分寸道:“六表哥对待各位妹妹们一直很好,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孟泽心中所想,却并非如此,表妹妹,以后也当得情妹妹,这般美人,要不收了,那就可惜了,面上笑道:“今日宁表妹刚回府,我就不打扰国公府团聚了。”
待孟泽一走,宁诤便道:“日后碰上些套近乎的男子,离他们远些。”
如今妹妹生得这般好,男人是何居心,宁诤一看便知。
想到这些男子惦记妹妹,他便不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