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三驴蛋把斧子往肩上一扛,迈开大步‘蹭蹭’往山下走。
剩下我们三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赶紧在后边跟上了他。
现在已是深夜,镇子里的人家大多已经熄了灯,不过在后街的一个小院子里,此时还是灯火通明。
三驴蛋已经先一步冲回了屋里,吕大爷在后边引着路,“这就是三驴蛋的家,进来吧。”
我和毕注强跟着吕大爷进了屋,屋里炕上正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双大眼水汪汪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她一张小脸此时煞白,最让人惊悚的是,小女孩从下巴处一直往下,暗棕色的皮肤布满龟裂,竟真的如同枯树皮一般,与身体其他部分的娇嫩皮肤,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而之前据三驴蛋所说,变异皮肤的位置直到脖子处,可现在竟然已经延伸到了胸脯上,女孩的喘息似乎都有些吃力了。
在小女孩身旁坐着一个粗布衫的女人,此时也是一脸愁容,担忧地看着炕上的孩子,见三驴蛋回来,她终于忍不住,哭着扑过去,“老三啊,你快想想办法呀,咱家晓玲要挺不住啦…”
三驴蛋赶紧来到炕边,用布满老茧的厚重手掌轻抚着炕上的孩子,“晓玲别怕,爸请人来给你治病了,一会儿就没事了,啊!”
小女孩忍着泪水,乖巧地‘嗯’了一声,可就这么一下,声音牵动了喉咙处的紧皱皮肤,疼得嘴角跟着抖了抖。
我赶忙走到近前,轻声安抚,“小妹妹别怕,姐姐来帮你治病,你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我伸出手,轻轻碰了下晓玲脖子上的皮肤,入手处的感觉干瘪坚硬,哪里还有半点皮肤的触感。
不过从指间传回的感触却并不妖邪,反而像是有些温和的灵力在上面隐隐流转,这是怎么回事?
毕注强在一旁皱起眉头,“这看着确实像是树妖在作怪呀,那老树八成是真的成了精,蛋哥,你家这闺女是不是招惹那老树了?”
三驴蛋牛眼一瞪,“怎么可能!下午的时候晓玲一直跟在我身边,谁没事招惹那老妖精干啥?”
“这就怪了…”
毕注强挠了挠耳朵,有些想不明白,“要是没招没惹它,好模好样的,那老树磨你家闺女干嘛?”
“老妖精哪管你这个,还不是想害谁就害谁?要是晓玲有个三长两短,回头看我不把它劈了烧…”
三驴蛋恨恨地骂着,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下午那会我坐在树旁休息,晓玲好像是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咬着玩,妈的,难道就拿它一片树叶,就算招惹它了?还讲不讲理!”
听到这里,毕注强一拍巴掌,“这就对了,我要是无缘无故薅你头发,你不急眼啊!”
对此我不置可否,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可就在这时,我目光一凝,忽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在晓玲胸脯上那变异皮肤的边缘处,正有一丝黑气,像是在费力挣扎般,从边缘破开一角,向下蔓延出去。
与此同时,那变异的皮肤也跟着扩大,再次将黑气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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