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忽然冒出头来,叼着烟,狠狠的瞪了一眼几个不悦的女孩,本就年纪大,这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又每天领好几个姑娘风风火火的上班,又有王刚他们接送,也真是吓着她们了。
黄莺走到我身边,没说什么,将我扶了起来,“喝多了,去没人的包房睡会。”
我知道她好像有话对我说,便顺着她的意思,跟着她走出公关室,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包厢里,他拿来枕头让我枕着,躺在沙发上。“这都深秋了,快入冬了,进出多穿点,想去看你的,最近也没什么时间,刚刚听沙姐在更衣室讲电话,好像有个客人说是你做过他的台,点名要你……说一会儿下班,让沙姐送你过去……”
听到这话,屈辱感涌上心头,不禁又哭了,抱着黄莺失声痛哭。
“我第一次和做这种交易,我也受不了,咬牙一挺就过来了,后来就好了……”说到这里,她不禁偷笑一声,但忽然又叹息一声。
“呜呜……”听到这话,我哭的更凶了。
“行了,要下班了,不废话了。”黄莺无奈的起身,先离开了。
我一个人呆在包房里,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逃不出那想死的旋窝,活了近十九年,好像总是这么坎坷,接下来的路,似乎更痛苦。
王辉走了。
如果他在,我是不是还有一点温暖。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一切的坚强都是伪装的外壳。
我深吸了口凉气,行尸走肉似得,浑浑噩噩的起身出了包厢的门。
“罗娜,收拾下,我送你去宾馆。”刚走进公关室,沙姐跑过来急忙忙的叫我,声音并没有故意压低,大家似乎没什么觉得意外的,毕竟大多半女孩都这样,很正常的。
我勉强的笑笑,不得不先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心想着是不是可以先求求这个客人……
沙姐带我了一间不算大的宾馆,甚至说只有跟橙橙住的那个小旅馆是一个级别的。
这客人想必素质也一般,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某些脏脏的手,脏脏的男人的身子,或许还泛着恶心的异味儿……
沙姐边走边跟吴丽讲着电话,似乎没什么好忌讳的当着我的面儿,“吴总,放心,那丫头以前也出……嗯嗯……绝对没骗您,这不是客人主动都打电话给我点名要她呢……嗯嗯,不信呐我把那客人电话给您?您亲自……没有没有,您看我这嘴,您哪有时间操心这事,总之这边您就放一万个心,我这都到宾馆了,知道,知道录,录下来……”
“什么?”我顿时有些茫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见沙姐放下电话,在宾馆门口,我连忙问道,“沙姐,什么录?”
“录像啊,录下来吴总看到了才安心,以后就不管了。”沙姐不得不回应我,抓着我的手便走进了宾馆顺着狭窄的楼梯往楼上爬。
“不行,说清楚,我……”我感到非常的不安,这比跟男人睡更羞耻,还要吴丽欣赏?非要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吗?这个老女人,让我每天卖身还不满足?
“你什么你啊,和客人都商量好了,客人都愿意,只要不露脸。”
我傻眼了,扭头想走,就算给吴丽磕一百八十个响头也行,实在太没有下限了。
可沙姐却把我硬生生的拽住了,十分严肃的看着我,“别害死婉娘!快点的!”
我心一疼,不得不跟着她继续往上走。
终于到了那客人房间的门口,沙姐敲了敲门,便直接打开门将我推了进去,“钱会给你的,你有福气,客人你认识,我先走了。”
她说客人我认识,当时,我没有想太多,毕竟听黄莺说,客人是主动打电话找我的。我只是不解,她刚刚她推门的动作,也有点太随便了,是客人的房间,她都不等客人说话吗?而且,既然来了,她怎么可能不和客人寒暄两句?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玄关挡着,我只能先看到彩电电视柜,电视柜旁摆放着一个录像机,还有录像机对面的大床,大床我只能看到床尾的一小块一双男人的赤脚映入眸低……
那双脚还算干净,正常的肤色不算黑。
有点不对劲儿,有人进来,这客人都不问问?沙姐也没发声告诉他,送我过来了……
“门口站着干什么,进来,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