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她抵靠着门板,才敢一点点泄出那口憋到快窒息的气,发虚的脚跟不争气地软了下去,她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一颗心,躁动到耳畔都在嗡嗡作响。
她双手捂脸,把压抑到颤抖的兴奋全都埋进膝盖,无言地欢呼着。
这一夜,傅七夕当然不知道外头的宫煜则冲了三次冷水澡,每次都冲了半个多小时才能降热。
早上醒来,粥是余臻送进来的,她探着脑袋,装模作样地往门口时不时投一眼。
“今天天气不错哈。”她勺了一口粥,没话找话。
余臻站的笔挺,视线在傅七夕的脖子间状似无意地掠过,眉头跳了跳,又自然而然地恢复冷漠脸。
“看起来,今天挺忙的哦?”第二口粥,她吃的心不在焉,视线又瞥向门口。
“傅小姐不用看了,boss今天是不会来的。”
难道,比她还知羞?不好意思面对她?不能够啊,昨天那狼火的架势,就算是个gay也必定是在上面的那个。
余臻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傅七夕的小九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傅小姐,boss可没有你那么多奇形怪状的想法,他在筹备董事会,今天不会进来,你的吃食我会准时送来,有需要跟我说就行。”
傅七夕泄了口气,整个肩膀都耷拉了下来,连装也不想装,全身每个细胞都被失望填满。
余臻目不斜视,“您不待见我也没办法,接下来几天,你天天看到的只会是我。”“啥意思?”她抬头,随手把粥碗一放。
“不止今天,到董事会开始之前,boss都不会进来了。”
她眉头一沉,瞬间丧到了极点。
余臻收起碗筷,也不看她正要出去,又被喊住。
她从枕头下掏弄了半天,抽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爷爷,点出两张递给他,“喏,你的两百块,我们清账了啊。”
余臻盯了她半晌,本想说不要了,但转念一想,他还是伸手收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犹豫了会儿又加了一句,“傅小姐,董事会结束,boss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你再委屈两天。”
面瘫余臻都会安慰人了,傅七夕微愕,继而咧开嘴,“好嘞。”
两天而已,她等的起,只是没想到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晚餐时间到,余臻准时送了饭,但却没等到她吃完,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之后的饭碗还是两个小时后来收的,照样来去匆匆。
她想问句话都没来得及。
第二天,也就是董事会召开前一天,早餐时间迟了一个小时,她压着心情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等到午饭时间都变成下午茶时间,她在房内绕了无数圈,终于按耐不住,赶在余臻匆匆放下托盘急色匆匆准备离去的时候,傅七夕二话不说拽住了他的胳膊。
“发生啥事了?”
余臻睨了她一眼,想抽回手才发现这女人体力值已经恢复,到了甩不开的地步。
他抿了抿唇,“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几个意思?”她的话尾都翘起来了,话都这么说了,她肯定非要知道不可了,“还想试试被我八爪鱼功缠住的滋味?你今天不说清楚,这扇门就别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