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房遗爱并没有孤枕难眠,把玉绣折腾的精疲力尽之后,睡的十分香甜。
不过,今夜却有很多朝臣注定难眠。
清早,房遗爱起床的时候,玉绣还在沉睡之中,从锦被中露出的洁白肌肤上还带着点点红痕,昭示着昨夜的运动是何等的激烈。
伺候房遗爱穿衣的春兰和紫英并没有取笑玉绣,因为对房遗爱的能力她们早就有些深刻的体会。
这就是一个人逞能的后果。
简单的吃了早膳,房遗爱如往常一般前往皇宫参加朝会。
赶到宫门处的时候天还没有放亮,然而宫门前却已经乌压压的全是人。
有那么一刻,房遗爱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来迟了。
并非是他来的迟,而是其他朝臣都来的早。
因为天还没放亮,长安城也还没有完全从沉睡中醒来,不像白天那般喧闹,这才愈发的显得宫门前的议论声十分嘈杂。
昨天,柳奭一家被押入大理寺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之前还不知情的人此刻知道了。
朝臣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着,其中尤其是大理寺卿唐临备受瞩目。
朝臣都很不解,不知道柳奭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全家都被下狱。
面对朝臣们的询问,唐临也只能苦恼的应付着。
不过唐临也只是说柳奭涉嫌厌胜之术,其他的也不肯多说。
即便如此,对于朝臣们来说也无异于一场大地震。
厌胜之术自古以来就是非常忌讳的事,汉武帝时候的巫蛊之祸牵连数十万人,哪个朝臣不知道?
只是柳奭使用厌胜之术还不可怕,就怕会牵涉到王皇后,这可不是小事。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朝臣不知道内情,还有围在许敬宗周边的朝臣就知道了厌胜之术案的所有内情。
许敬宗要拉拢他们一起为废后冲锋陷阵,当然好告诉他们实情。
正在跟同僚们说着什么的许敬宗也注意到了房遗爱的到来,他跟周边的人交代了两句,然后快步朝房遗爱走来。
“国公,这是我连夜写成的文章,还请国公看看能不能用,若是哪里不妥,朝会之后我再改。”
许敬宗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了几张纸递了过去。
房遗爱接过来借着微微的天光看了起来,好在这时候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倒也不怕看不清。
这篇文章挺长的,主要写了此案的经过,当然了也少不了夹杂私货,质疑太原王氏和河东柳氏的人品德行。
文采斐然,辞句犀利,房遗爱看完之后赞道:“许尚书真是大才,怪不得当年能蒙先帝青睐。”
许敬宗有些自得的笑道:“国公谬赞了。”
房遗爱笑道:“我这就安排人送去将作监,今天就刊印出来。”
许敬宗拱手告别,继续回去跟同僚们商议如何冲锋陷阵,房遗爱则找到墨竹,让他将这篇文章送去将作监刊印出来。
等到房遗爱再次回来,就直接去了武将的队列。
程咬金拉着房遗爱问道:“你小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旁边的李绩等人也都竖起了耳朵,刚才程咬金厚着脸皮到处偷听,其实已经知道了柳奭因为涉嫌用厌胜之术被下狱。
房遗爱点头道:“知道啊,柳奭派家仆去找了一个叫怀真道人的道士花五百两黄金求得厌胜之术,然后将厌胜之术送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