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逐渐模糊了视野。
蒙蒙的下着雨,天还没有亮,破落的小屋子外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有人在急促的敲门。
一位貌美的少女被父母强迫穿上了红色的嫁衣。
她跪在地上哭诉,“爹娘,我不想嫁人,家里没钱我可以去赚,我可以编竹筐,不要把我嫁给一个死人,好吗?”
“爹娘,求你们了,别让我去死,我会好好的,以后我洗衣做饭,编竹筐卖钱。”
少女哭的伤心欲绝,漂亮的脸蛋上梨花带雨。
而门外的敲门声也已经变成了撞门声,门板旁边的墙壁都发出不堪重负的颤抖。
“婉儿,我们生了你,给了你生命,养了你18年,该是你为家里做贡献的时候了。”
“你弟弟马上就要娶媳妇儿了,黄家说了,没有二百两白银的聘礼,根本就不会嫁,你说这钱从哪里来?”
“你弟弟是要给家里传宗接代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看你弟弟打光棍?被村里的人笑话!”
“而且你嫁过去,只是做个仪式,以后你就是少奶奶了,被养在家里,只是一辈子守寡而已。”
“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绸缎,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妇女苦口婆心的说着,也没有一丝一毫要改变的意思。
少女又给男人磕头,“爹,我真的会死。”
“哎呀!婉儿你想多了,人家可是大户人家,怎么会亏待你呢?”男人坐在板凳上抽着烟斗,“人家可是出了五百两买你过去配冥婚,你就当是报答爹娘,照顾你弟弟了。”
一旁的房门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似乎并不在乎少女的死活。
终于,房门被人撞开。
外面进来了一堆彪悍的家丁,扯起地上的新娘就往外面拉。
尽管新娘再怎么挣扎,依旧是徒劳无功的。
她被蛮横的塞进了轿子里,还没等坐稳,轿子就颠簸了起来。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送嫁的队伍,带着她穿过黑黝黝的山,一直向着镇子上走去。
轿夫们似乎并不重视新娘,反而恶趣味的故意颠簸,想要听到年轻漂亮小娘子的哀叫。
一路上也不允许下轿,等到了地方,新娘自然是又吐又尿,整个轿子里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林婉儿捂着嘴,忍不住哭泣起来。
画面一转,已经到了内堂。
林婉儿被家丁死死的压着,与提现木偶般的新郎夫妻对拜,然后喜婆剪下新郎的一缕头发塞到了她的嘴里,最后用针缝上嘴巴。
画面再一转。
天色已经稍微变得亮堂了一些。
轿子被家丁钉死,抬到了新挖的坟前与新郎的棺椁一起下葬。
她被关在轿子里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