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语言都苍白无力,都无法精准的诠释出自己此刻内心的感受。
不过程安安并不在意他的冷淡,两人之间本来就不是很熟,这婚事说来说去也是爷爷硬凑上来的。
她想无论是她,还是大哥,都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而她和爷爷则带有更多的私心和功利心在里面,一段本就夹杂着利益和别有用心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不是那么的纯粹和美丽。
“大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就是如果有一天,你和我,我们俩无论是谁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我们就放开彼此,成全对方,好不好?”
程安安提这个要求,也并不是全为了自己,其实她对爱情已经没有太多的期待。
她只觉得这样对大哥并不公平,她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有一天大哥遇上了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可以放手成全他。
她不想他为了报答爷爷的养育之恩,而一辈子困住自己。
她的话音一落,顾祁煊的嘴角微微的抿起,眼底迅速的凝聚起阴鸷的光,瞳仁中却依旧是波澜不惊。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上一秒让你感觉置身天堂,下一秒就让你坠入无底的深渊,摔得粉身碎骨,疼痛难耐。
他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缓缓地低下身子。
程安安被他的动作逼得直往后躲,可是身后就是沙发背,她能逃到拿去。
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面孔,她紧张的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有说错什么吗?
顾祁煊双手撑住她身后的沙发,将她整个人困在两臂之间,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道。
“程安安,我只说一次,我的婚姻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说完也不等程安安反应,迅速的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留下一脸呆滞的程安安,愣愣的望着他的离开的方向。
丧偶?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哪天爱上别的女人了,还要杀了我不成?
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她就只是结个婚而已,又不是签生死契,连命都要搭上。
她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
程安安愤怒的站起身来,冲进客房,想继续跟顾祁煊理论,她可不想以后死的不明不白的。
房间里没人,浴室的灯却亮着,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程安安无可奈何的在房间站了一会儿,最终只能离开。
大约是开玩笑的吧,不过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都说三岁一代沟,大哥都大了她八岁,差点三个代沟了。
她觉得他俩是鸿沟还差不多,想到以后的婚姻生活,程安安有种说不出的沮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