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次,我并未如以往那般默默承受这一耳光。
毕竟,在我心中,我与叶温姝之间的关系确实至关重要。
同时,我也愿意为了她在双亲面前承受些许屈辱……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无限忍受这样的屈辱,我意识到有时我也需展现出坚韧的一面。故而,在她欲挥来的巴掌瞬间,我已紧紧扣住了她手腕。
"前辈,我承认或许我有些行为欠妥,甚至自身亦存在瑕疵,但这并不能成为您动手的理由,更何况您并无此权责施加于我身上。"
"无权打你?你日复一日扰乱我家玉儿清静,我还无权教训你不成?"
"那请您让令嫒亲自对我说,是否认为我在骚扰她。若连她本人都未觉侵犯,您又何来定论骚扰之言?"
叶夫人冷哼一声,她的眼眸此刻微微眯起,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万里,你果真非同凡响啊。在我家玉儿面前伪装成一只乖巧的小羊羔,如今玉儿一离开,你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吧?看看你与长辈交谈的语气与态度,可谓是傲慢至极。"
我沉稳回应:"前辈,若您对我以礼相待,我自会同样恭敬有加。若您一味羞辱轻视于我,我又何必给您颜面?万事皆有因果,我希望您也能明白这一点……"
"够了!"
叶夫人猛地挣脱了我的手:"老娘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羞辱你,你能拿我如何?一个在乐域城做杂役的小修士,还想在我面前谈什么尊严?你先在灵隐谷买下一栋仙居再说吧。"
"前辈,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许不久之后我会在那里购置仙居,我们说不定还能成为邻舍呢。也许有一天,您与家叔的衣饰生意遇到困境,不得不变卖家产迁往他处,这些皆有可能发生,前辈切勿因年少而轻视他人。"
"你可真让人捧腹大笑,你若能在那儿买得起仙居,我把头颅割下来给你!"
"前辈的头颅我无须,我仅期盼那一天到来时,您能放下偏见看待我,不再阻碍我和玉儿间的友谊发展。"
说完这番话,我跨上飞剑迅速离去,二人在身后仍不停向我谩骂,警示我远离叶温姝。
来到无人的岔路口,我停下了飞剑,坐在路崖上点燃了一支寂寥的灵烟,深思熟虑起我和叶温姝之间的纠葛。
我认识到单纯口头上对她解释恐怕难以让她释怀,我考虑过后叫来苏禾询问有关刘百年的事务,看看能否从他那里提供些援助。
届时让刘百年前往叶府替我求情解说,想来其影响力或许能产生更好的效果。
不过,当我想离开时,还是试着拨通了叶温姝的通讯符,至少要表明自己愿意解释的态度。
不出所料,她并未接听。
随后我便编撰了一条信息发送给她,至于她是否会回复,那就取决于她本人了。
接着,我驾驭飞剑找到了李富贵,将雷震的照片给他看过。李富贵一眼就认出了雷震,称此人正是当年共餐的第四名修士……
抵达此地,我的心境才终于沉静下来,接着我又来到了娘娘川,沿着河岸徘徊探寻,试图觅得一丝线索,却终究空手而归。实言相告,离别之际,我回首望向那一川碧波,心头不由得涌起一阵哀痛的思绪——父亲或许正静静地安息于河床之下某一隅。我在心底立下重誓,若他果真是遭人毒手,定要让那些凶手饱尝无尽的痛苦与折磨,直至他们在懊悔绝望中黯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