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父亲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还请李公子多谅解谅解一下父亲,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一心忠君报国。”傅清风此刻盈盈走来,带着几分羞涩和歉意施了一礼。
旁边的傅月池也鼓起脸道:“就是,姐夫你应该大度一点,就别和父亲一般见识了,对了姐夫,那这奏章是送还是不送?”
“送过去也是浪费时间,丢火盆里烧了取暖吧。”
傅天仇瞪着眼睛道:“你敢,老夫的奏章一定要呈阅给陛下看,绝不能被你一把火烧了。”
“送到京城去最后也是丢火里烧掉,中书省那里你的奏章是过不去的。”
李修远道:“以你一介囚徒的身份想要参到三位手握兵权的总兵?便是傅大人还是兵部侍郎都是万不可能做到的。”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行了,行了,傅大人的爱国之心晚辈心中甚是清楚,这就就不叨扰傅大人了,晚辈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就先行告辞了,清风,你就在这里照顾傅大人,有什么事情让小六去寻我。”李修远道。
傅清风点头应道:“是,父亲这里我会照顾的,还请李公子勿要记挂。”
傅天仇看着李修远离去,不由感慨道:“这个李修远老夫总算有所了解了,他是汉之孟德啊,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能拉起一支近万人的骑兵,而且还都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一举
击溃叛军十余万,如果不是这个李修远早有准备打死老夫都不信。”
“父亲,这不是好事么?姐夫本事这么大以后我们就不会被那些贪官欺负了。”傅月池道。
傅天仇吹胡子瞪眼:“荒谬,这哪里是什么好事,一支骑兵,需要马匹,军械,军士,银两,缺一不可,李修远一个月全能筹备整齐,可见他李家早就在暗中准备了,我大宋国缺马,南方之地更胜,要拥有
近万骑兵,光马匹就至少要十年的准备,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么?”
说到这里,他有跺脚感叹道:“这般推算的话,李修远在不足十岁的时候,不,五岁左右就在实行马政,如此方才能养出上万匹健马,五岁稚童就在行谋国之计,此子非人,乃妖呼?”
“父亲你多虑了,李公子世代经商,三代巨富,南方马贵,李公子祖辈早有此举也不是没有可能。”傅清风搭了一句话:“李公子品行端正,怎么在父亲嘴中成了妖人了?”
“姓李的都不能小觑啊,前有九山王李梁金,后有游击将军李修远,文若,你可记得唐朝奇书推背图的一卦?”傅天仇忽的看着旁边的牢房。
旁边的牢房之中也有一个中年文吏在处理政务,他笑道:“是有一挂,不过这等书籍,还是不信为好。”
“不信不行啊,那卦怕是要应在这李修远和李梁金两人之间了,大宋国内忧外患,你又不是不清楚。”傅天仇感叹道。
段文若道:“可真是因为如此,这世道才更需要李将军这位乱世枭雄不是么?”
“若是他是曹孟德该如何?”傅天仇道。
段文若回道:“曹孟德到死也没有篡汉不是么?大奸似忠,大忠似奸,李将军有自己的做法,大人还是顺其自然吧,既已结亲,大人应该多帮村,提点一下李将军,毕竟李将军还年轻,性子不够沉稳,如果
大人能放下身段,好好教导一番,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傅天仇闻言,陷入了思索之中。
当李修远离开牢房后,麾下的毛五和邢善带着十几位李家军走了迎了过来。
“那三位总兵的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毛五道:“回大少爷,那三位总兵已经打探清楚了,一位来自扬州,一位来自江西,一位来自湖南。”
“现在他们三个人在哪?”李修远点头又问道。
毛五道:“在秦淮河的一处青楼之中饮酒。”
青楼饮酒?
李修远脸色一沉:“身为总兵,刚来金陵城就去秦淮河饮酒?”
“是,是的,小的打探到的消息就是如此。”毛五道。
“果然是有昏官的做派,走,随我去秦淮河一趟,会一会这三位总兵大人。”李修远示意了一下,当即带着人大步向着秦淮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