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窒,占色看着他不说话。
这时候,杨梅换好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恭敬地递到了占色的面前。
“小姐,请喝水。”
对于她,占色本就无意为难。
“多谢了!”端过杯子来,她轻轻嘬了一口,就拿在手里,轻轻地晃动,目光一直盯着杯中那一道涟漪的水波,猜测着严战刚才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到两个人都沉默,杨梅却是笑了。
“小姐,我们严少对你真好,你可真有福气。”
如果软禁也称为很好的话,那就算是吧。
占色放下水杯来,抬头撩了她一眼,“那这种好,换给你吧?”
“……我?”
瞥了一眼严战清俊的面孔,杨梅抿唇轻笑,“我可没那福气。”
“呵……!”占色眉头浅浅一竖,似笑而笑的说:“得了,这种‘福气’啊,谁要沾上了,谁就会倒了八辈子霉,我看还是不要得好啊!”
“……”
杨梅没想到她说话那么尖利,没敢再吭声儿,只是偷瞄了一下严战。
氤氲的光线下,男人一直稳稳地坐着,对于她的话也不过就微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异样的表情也没有。只不过,在那双深邃冷凉的眼睛里,有一抹难以言说的酸涩或伤感掠过。
她知道,这个女人对严少来说,是不同的。
可如果仅仅因为爱,他为什么这么难过呢?喜欢,追不就行了么?一直以来,见惯了清冷疏离的严战,她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能让他伤神或者伤心的……
“杨梅,你去给小姐准备房间吧。”
她正琢磨不透,严战却冲她摆了一下手,就阖上了那双写着伤感的眼睛。
“好的,严少!”
杨梅瞄了他一眼,退下去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占色。”
忽然,严战又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而沉重,还暗含着一丝警告。
“安分一点,你会很安全。”
安分?难道她还不安分吗?
没好气儿地横了过去,占色淡淡地说,“谢谢,不劳你费神了!”
严战揉了一下眉头,慢腾腾地直起身来,侧过脸来,视线锁定了她的脸,又轻轻叫了一声。
“占色。”
这一声儿,叫得与刚才不同,磁性而质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喊得占色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上有点儿发毛。
“怎么了,你神经官能综合症发作?”
盯着他,严战突然伸过手来,拍了拍她的脸,无奈地叹。
“你可以践踏我的人格,但是不要怀疑我的用心!”
呵!
看着他的脸,占色真的笑了!
这真特么是一个大笑话。
她笑得不行,挑着眉头,小声说,“你且安心吧啊。我一直都很坚定,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你,就是一个用心险恶的大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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