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比较难的两点,就是从舞台后再进入柜子,还有进入柜子里,却要再一次从舞台的另一个方向出来。
但是,对于场景魔术来说,这其实也是一个借用道具来实现的步骤。在柜子的背面,有一道通住舞台后台的道具布。那布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在光灯很暗的舞台上,在烟雾和魔术师配合的障眼法下,它与舞台的背景浑为了一体,台下的观众根本就发现不了,其实容易迷惑人。
魔术这事儿,就是这样,看起来很神奇,识破了也就是一个游戏。
占色接收能力很快,她按照程贯西的指点和要求,将流程做了三遍,基本上就能熟练的与他配合了。所谓的配合,焦点就在魔术师在说到‘某个字’的时候,她就应该极快地做出相应的反应。
这样的游戏,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简单容易。
唯一让她不爽的就是那个柜子里的暗格,太挤,太闷了。
好在,她需要在里面呆的时间并不长。
“占老师,你很出色。”休息的时候,程贯西友好地给她递了瓶水。
“谢谢。”占色接过来,放在了旁边,却没有喝。只是微笑着看他说,“我其实啥也没有做,是程先生的魔术设计很高超。”
程贯西眯了眯眼,笑着坐在了她身边。
“你这么说,我到不好意思了。”
这么近的距离,陌生男人的气息顿时钻入了她的鼻孔,依稀还夹带着一种男士香味儿的浓郁味道,让她特别的不适应。
在她的记忆里,权少皇从来都不用香水。但是他的身上却有一种薄荷味儿的清冽香气。很好闻,很干净,很利索,绝对的男人味儿。
可这人……
眉头稍拧了一下,她的身体挪开了一点,笑了笑不再说话。
程贯西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又大口灌下了大半瓶水,才站起了身来。
“再来吧,熟练一下。”
“好。”
占色配合的起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个人在助手的配合下,又连续排练了两次,占色就接到了权少皇来的电话。电话时间很短,简单来说,几乎就一句重点,他说他已经到地方了。
果然,挂掉电话不出十分钟,大晚上还戴着一副大墨镜装酷的权四爷就进来了。他的身后,依旧跟着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搞得像黑社会老大和马仔似的。乍一看,绝对很难有人将他与军人联系起来。
他们一行人出现,工人文化宫的演播大厅立马噤声儿来。
权少皇的面部表情为零,谁也没瞅一眼,径直走向了占色,脸色不是很好。
为啥?
他刚一进来,不偏不倚,正好就看着那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男魔术师摆弄着占色的身体,不知道在交流什么。见不得他的女人被人碰,乍一看见,他的火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明知道这是表演,他指定上去把那厮从台上丢下来。
占色见到他过来了,嘴唇愉快地牵了牵,并笑着与程贯西和杜晓仁交代了几句,然后下来拿起自己放在桌椅上的包儿,就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你来了,我们走吧。”
心里正吃味儿的权四爷,冷哼了一声儿,皱着眉头捋了捋她的头发。
“排演就排演,那操蛋的玩意儿,干嘛对你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
晕!那不过是给她指导动作而已。
不过,男人语气里明显的醋酸味儿,占色想不理解都难。好笑地横了他一眼,她余光扫着现场的‘免费观众’,面色坦然地小声儿刺儿他。
“四爷,好多人看着,注意你的风度。”
“狗屁!”
冷叱一下,权少皇再次冷鸷地扫了那个程贯西一眼,黑眸眯了眯,“这次老子先饶了他。”凉飕飕的说完,他长臂一伸,揽了占色的肩膀,就占有性十足地将她半抱在了怀里,大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