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没接,只是看着他:“送我?”
“不然呢?”他反问。
“代表了什么呢?”
“代表我感谢你的年夜饭。”
没了?沈愉笑了,也没奢望他再说更多,接过了。
“那我就收下了。”她说,“从傅总手中收到花,难得呢。”
烟花放得差不多了,院子里的人零零散散都回了家,沈愉也准备上去了。
傅临渊跟在她身后。
沈愉回身:“傅总,我要准备睡觉了。”
傅临渊点头:“嗯。”
沈愉无语了一瞬:“您也该回去睡觉了。”
她那公寓就两室一厅,她和萧润丽一人一间房,傅临渊想上去,他睡哪儿?
她总不能当着萧润丽的面儿再和他睡一间房吧。
“是么。”傅临渊微微低下头,“是,我该回去了。”
他声音很轻,很低,似乎带着一种失落:“那是你家,你们能收留我吃一顿饭,就已经很难得了,我不能要求更多。”
沈愉:“?”
不是,这怎么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傅家就不回去了,我回水月湾算了。”他转身,“水月湾没人,也挺清净的。”
沈愉脑海中霎时间浮现出宽敞的别墅里,空空荡荡的,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灯也不开。
外边万家灯火,他黑灯瞎火。
大年初一,起来也没顿饭吃。别说饺子了,面他都懒得给自己弄一碗。
家财万贯的人,一个年却过得稀碎。
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沈愉清了清嗓子,拽住了他的胳膊。
傅临渊唇角扬了起来。
“你……”沈愉顿了一瞬,“你住我的房间,你嫌小吗?”
“不嫌。”
沈愉带着他回去了。
厨房的灯已经关闭,客厅的灯还留着,萧润丽已经回了卧室。
动了手术后,再怎么保养,萧润丽的体力还是大不如前。她忙活了一整天,已经回卧室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