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直言拒绝,傅思嘉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为什么?”
“那不是我的东西。”傅临渊道,“我替别人运的。”
“那你去帮我弄一些,好不好吗?你帮他运了这么多,他们给你几块也正常啊。”傅思嘉双手合十,祈求地望着傅临渊,“哥,你就当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你来晚了,那些石头已经开出来了。赌石拍卖会卖的都是原石,那些不能用了。”
傅思嘉蹙起眉头:“这么快吗?我在……”
她看了一眼沈愉,才继续道:“我在海城海关的船上见到了,那么多,怎么会都开出来了呢?”
沈愉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不让傅思嘉察觉出自己其实已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事实如此。所以,你去想别的办法吧。”
说罢,傅临渊对沈愉道:“叫业务部总监过来。”
傅思嘉知道,他这举动代表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她该走了。
见沈愉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里,这里没有了第三个人在,傅思嘉心里那种酸涩的窒息感再也没有了理智的压制,铺天盖地地蔓延了上来。
她小跑几步,跟在傅临渊后边进了总裁办,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你还有什么事。”傅临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傅思嘉眼眶涨红,一边死死盯着傅临渊,一边走近他:“你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连这样的小忙,都不愿意帮我了?”
她认为傅临渊刚才说的,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帮她的忙而已。
“你父亲人脉那么广,他都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我更没那么大的本事了。”
“你就是不愿意帮我!”傅思嘉双手撑在宽大光洁的桌面上,声调拔高,控诉般呐喊。
他怎么没那么大的本事?他本事大了去了。
他就是不愿意。
他……
根本就不在乎她。
这样的认知涌上心头,让傅思嘉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像泡在化学溶液中,痛得她几乎要消融。
她下意识就问出一个问题:“要是需要帮忙的是那个沈愉,你也会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她吗?”
傅临渊十分冷静,显得他愈发的淡漠无情:“你这个问题不成立。”
沈愉即便遇到困难,也不会主动来寻求他的帮助。即便来,她也不会一味地求人,而是拿出可以交换的条件。
沈愉非常清楚他是个商人,重视利益的平衡。
她从来不会认为他们之间会存在什么感情,凌驾于利益之上。
这一点,傅思嘉就不如沈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