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走后,她又翻了翻册子,腊月初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几味药材……
苏锦不知他有何事瞒着他。
只是陆太医来了之后,面色为难,欲言又止,说了陛下吩咐过,不可告诉娘娘。
苏锦看他。
陆太医只得叹道,“娘娘,陛下不想娘娘受孕,所以在用药……”
苏锦微怔。
……
等到夜深,柏苏睡熟,柏炎摸了摸他额头,确信他退烧,并未再反复了,才阖上门出了偏殿。
到内殿时,见内殿灯火还亮着。
苏锦还没睡?
确实有些晚了,他见她还在案几处,似是在等他。
“阿锦,还没睡?”他轻声。
苏锦见了他,抬眸打量他,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了?”他少有见她这幅模样,遂蹲下身,与她齐高。
苏锦伸手,缓缓扣紧他指尖。
他未回神,她直接摁上,将他摁倒在地上。
腊月里,殿中都有地暖,他后背算不得冷。她今日热忱如火,却近乎是摁着他在地上做完的。她汗水滴在他额间,似是腊月了绽放在他心尖的腊梅,她鲜有这般主动过,他亦知晓她已累到不行。最后他翻身压过她,抱起她置在小榻上做完一程。
“今日怎么了?”他皱眉问道。
她双臂换上他后颈,吊着他后颈坐在他腰间,他分明才要过一次,眼下又他有些心猿意马。
苏锦额间贴上他额间,轻声道,“阿炎,不要用药了……”
他愣住。
她继续揽紧他,“柏炎,若有孩子,我们要;若不想要,也不用偷偷用这些药……”
她贴上他耳畔,轻声道了两句。
柏炎脸色微红。
她吻上他嘴角,“炎哥哥,你是世上最好的卿卿哥哥。”
没有之一。
腊月一过,很快便到了年关。
今年年关,宫中最为热闹,孩子都大了,柏远也在宫中。
从早上起,鞭炮声不止,都是柏远带着一帮孩子在闹腾。
被窝里,苏锦伸出手挡在额间,微微有些醒了,身侧的人是趴在她身前入睡的,她不敢太大动弹吵醒他。
今日是年关,他难得有几天清闲宁静的日子,可以睡得晚些。
她只能陪他。
她伸手揽紧他,脑海中想起早前在宫中时的年关,似是她同他过的第一个年关,那时他还盼着第二个,第三个,后来便是缺失的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