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桥有九间房,桥面风大,这些房间可以用来做风干操作间,拿来晾晒香肠和风干肉。
林灿烂和吕铁棍去林子里砍了些毛竹,用牛车拉到铁路桥。
毛竹去掉竹叶留下枝条,搬进房间架起来,十节一根的香肠挂在毛竹枝条上,风吹过没有玻璃的窗户,这些香肠随风飘荡,这样有个几天也就能拿回家晾晒。
废弃的铁道兵值班室点起篝火,不大的房间明亮又温暖,大家在这里开始忙碌。
先做血肠,两个大木盆里调好盐水,猎物倒吊在房梁上,鹿血源源不断流入木盆,不停搅拌防止凝固,加了些八角粉和碎鹿肉,最后灌进肠衣用稻草捆扎分节。
弄完血肠做鹿肉肠,为了防止风干后鹿肉收缩的太厉害,鹿肉肠里加了糯米,再配上常规香料和细盐,最后也灌进肠衣封装好。
水鹿放完血全部交给林灿烂,分到手的鹿物包括了身体部件,林灿烂处理完鹿心和鹿鞭,按说好的放进两家人背篓。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众人洗漱完毕,准备吃晚餐。
刚做好的香肠下了锅,剩下的糯米蒸了糯米饭,男人们碗里都倒了黄米酒。
今天妈妈和妹妹都在,晚上也不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林灿烂陪吕铁棍尽情喝了起来。
“猎头,这十来条水鹿挣的钱,我准备拿去做水果生意。”
听到吕铁棍的话,林灿烂笑出了声。
“然后运输车在公路上被劫了,水果被人家抢了,进城以后又被小混混找麻烦,气不过你去找人家打架,结果抓进去吃牢饭。”
大家哄笑起来。
吕铁棍有些不服气,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婆小翠拍了胳膊。
“打铁和打猎多好,安稳都是些熟悉的行当。”小翠说道。
“光打猎也不行,现阶段小老百姓做餐饮生意最好。”林灿烂说道。
现在有的地方刚温饱,有的地方刚刚开始吃好,还有的地方吃不饱,餐饮最少还可以做三十年生意,先行者可以走上金字塔的塔尖。
“吹牛不上税,餐饮可不是光有肉就够了,米和油去哪里找。”李春燕说道。
林灿烂伸手抱住了妈妈李春燕。
“妈妈,你放心吧,都交给我了。”
李春燕拍了拍儿子脑袋。
“林雪,给你哥铺床,又在耍酒疯了。”李春燕的话里听不出责备,有的是甜蜜和温暖。
两间空房,林家和吕家各一间。
铁路桥今天血腥味重,上半夜林家值守,李春燕代替喝多了的儿子守夜,她抱着六三步枪,脚下趴卧着自家狗子。
林荣看了眼打盹的妈妈,他披上狼皮大衣爬出被窝,钻进妈妈怀抱。
“怎么还不睡啊。”李春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