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语倏地跳起来。
当然,如果她能跳的话。
但她还是尽最快的速度收拾出门,林莫言把她抱到车上的时候,才过了五分钟。
“小凡她人在哪里?”林轻语上车就问。
“燕大。”
“燕大?她去燕大做什么?宋天尧都自首了,她难道不该去看守所看看他么?”
“小语,”林莫言说不出什么表情,“郁小凡……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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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林莫言郁小凡下落的,是建筑学院的一个老师。这人以前是林莫言同一届的,毕业后留了校。林家兄妹赶去的时候,郁小凡正在学院办公室。
“莫言,你来了就好。”老同学说,“郁小凡的事,这两日我也听闻了,真没想到齐教授的女儿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不过舆论也实在可怕,我觉得她精神好像有点儿恍惚。”
“怎么恍惚法?”林轻语问。
“郁小凡本科时候,我还做过他们班助教,照理该认得我才对。可我今天叫她,她完全不记得我。”老同学说,“她还一本正经跟我打听齐教授,我说齐教授都退休好几年了。她死活不信,说我骗她。唉……”
林莫言朝办公室里望了一眼,说:“行,那你先忙吧!回头请你吃饭!”
老同学笑笑,功成身退。
林家兄妹进去,发现郁小凡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好像挺累,就这么随便趴一趴也能睡着。单看那憔悴的睡颜,林轻语突然觉得好像她也没那么可恶,卷曲的睫毛洋娃娃似的一颤颤,似乎梦中都胆战心惊。
林莫言却没这么怜香惜玉,没好气在桌上拍了下。“喂!”
郁小凡一下惊醒,迷迷蒙蒙说:“啊,轻语,莫言,你们真的来了?”
“你很盼望我们来?”林莫言冷冷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郁小凡对他这个态度显是不满,站起来想要去林轻语处告状,突然看到林轻语的双腿,惊诧说:“啊,轻语,你的腿怎么回事!骨折了吗?痛不痛?”
“还好。”林轻语并没有哥哥那样无情,但态度也冷冷的,没友好多少。
果然郁大小姐的慰问持续不过两秒,接着便抽泣说:“轻语,你不会骗我,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联合起来作弄我!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你在说什么?”林轻语对她装成这个楚楚可怜很有些不耐烦。
“他们都欺负我!我一觉醒来,半山的宅子竟然已经空了。楼上楼下一个人影都不见。我去郁丰找我爸,还没到门口,就有好多人堵在门口,拉了好大的横幅,说我……说我是什么市委书记的情妇!
天哪,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我要告他们诽谤!我要让他们都坐牢!”郁小凡又羞又恼,气得国色天姿半红半白。
“小凡……你去郁丰找你爸爸?”林轻语打断她,表情惊悚。
“是啊,我问了一个保安。我说要找郁总,可他却愣了愣,说我就是郁总。我说要找郁东森,找我爸,那个保安更是像看见鬼一样,转身就跑。
我只好来学校找妈妈,你们也看到了,刚才那人硬说我妈妈早退休了。哼,我妈明明说过至少能带到天航毕业的,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师,是个想和我套近乎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