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君王,一年中能有几回休憩?人道是君王好万人之上,可君王也受着万人想不到的苦楚,不在其位不知其事哪都没那么容易。”郝闫瑾仰头饮下一杯酒,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
诸葛雪琢磨着开口,“受什么样的苦都是自己的选择,换个方向想若让你从这位子下来你乐意吗?”
郝闫瑾想想也是,“郑梦琪”性子变了也不全都是坏事,比之前更通透了,墨崖子那老头子还有点本事几天功夫把温柔的姑娘家教成了带刺的野玫瑰。
“来,再满上,这酒香!”诸葛雪给他倒酒,“郝公子不瞒你说,我打算去大唐发展势力但需要你的帮助,日子久了李荆轩羽翼丰满对付起来不容易。”
“帮助你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有考虑过杀了李荆轩之后的事情吗?”郝闫瑾觉得“郑梦琪”去刺杀李荆轩只要用美人计就好了,只是现下不能用此法因为他之前故意让“郑梦琪”认为李荆轩追杀她前后说不通了。
“杀了之后?暂时还没想过。”诸葛雪摇摇头,有也不会真跟你说啊,我又不是郑梦琪那单纯的傻姑娘,“你可别再提嫁给你的事了,我的那些条件一般人做不到,我也不会跟别人一起共用一个丈夫。”
郝闫瑾避开这个话题,“明日午后,我为你引荐国师。”
“好。”
诸葛雪陪着郝闫瑾小酌一番回来后,发现厅里还亮着灯,“你们怎么还不去睡觉,等我回来吃宵夜吗?”
“雨哥,瞧你说的咱也是担心你啊,你一姑娘家家的跟着大尾巴狼出去,咱不还得忧着心呐!”林平眼瞅着周围没人压低嗓音说。
“他怎么就成大尾巴狼了?你看出来他露尾巴了?”诸葛雪看着他鼓着腮帮子那小屁孩样就乐。
“哼,尾巴我是没看着,但是我敢肯定他对你有企图!对常先生也有企图!”
“行了,小孩家家的别想这么多,容易老。常先生你有多教他点,整天毛孩子样没个正形。”诸葛雪边说别打哈欠往卧房走,“困了,睡了啊。”
“哥,我听天哥说了你就比我大两岁!”林平不服气。
“那是你听错了。”诸葛雪“啪”地关上门,姐姐我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上一辈子死的时候都已经三十了,那能是差两岁么!
一大早,诸葛雪就醒来了,出门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她想起来后面有座小山,适合悄无声息的一个人练功。
慢跑到半山腰,诸葛雪微微喘气有点羡慕梦中看见的墨崖子的轻功,改日见着了一定要让他教教。
诸葛雪先打了一会太极,做了个热身运动,紧接着开始在树林子里绕着一颗颗树跑,差不多半个时辰后,诸葛雪就感觉体力不足了,看来这种吃吃喝喝的日子只能到此为止了。
突然间一枚竹叶破空而来,诸葛雪堪堪偏头躲过差一点就被毁容了,“卧槽!哪个龟儿子搞这种下三滥的偷袭!有种就出来!”
只是一眨眼她面前就多了一个黑袍子的男人,面容掩在宽大的帽子里看不清,“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同我过不去?”似乎还有那么点眼熟。
那黑袍男子并未说话,迈开步子朝她走来,诸葛雪惊讶地发现那么高大的一男人踩在满地的枯叶上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快到跟前的时候,黑袍男子突然出手,诸葛雪躲闪不及只觉耳后一痛,刚开始还觉得那男人没有敌意,可是谁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手,不由恼怒道,“你干什么!”手已经摸向了怀里的蛊虫。
“你那蛊虫伤不了我,还是趁早歇了心思。”黑袍男子开口道。
诸葛雪一惊,她自问动作很隐蔽了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到这皇宫内院撒野。”诸葛雪觉得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就是权利大,一种是武功高来去自如。
“呵,既然不是易容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不用问我是谁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说完黑袍人飞身上了树梢几个转身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诸葛雪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一拍脑袋,我说怎么有一种熟悉感这不就是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黑袍人么!再冲他摸自己耳后的动作可以得出他是想看自己脸上有没有假皮吧,呵呵,料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诸葛雪蹦跶下山的时候也没碰见几个太监宫女,回房对着铜镜一照,耳朵后面红了一大块只能拿粉来盖一盖,心里暗骂黑袍人下手这么狠。
没多久挽月就敲门进来,“主子,这是皇上特意吩咐流芳姑姑送来的。”
诸葛雪回头,一溜的木托盘上放着各色鲜艳的罗裙,“行,你放着吧,先让人提两桶水我要泡澡。”出去跑了一身汗怪难受的。
等到中午的时候,郝闫瑾果然派人来请她去。
诸葛雪临走前有点不放心,“平子,你在家乖点别闹,若昨天那俩人再来找常先生你也别太给人脸子看,毕竟他们爹妈是有身份的趁我不在给你弄出点伤来是很容易的。常先生你也多费点心,多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