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仡菜古瓦的言语搞了个莫名其妙的墨璨,带着满心的疑惑,同狼犹、苦愁儿以及斑纹花狲重新踏上了路程。
越走墨璨的心中就越琢磨不对,心中正犯嘀咕呢,狼犹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墨璨的疑惑。
狼犹看着墨璨的发髻,对昨夜所发生的事情,抒发感慨道:“这大千世界可真是奇妙的紧啊!若是不出来走这一趟,真不知这世间居然还能有如此神奇的秘法。哎、墨兄,我观那仡菜瑶赠与你的虫子,甚是通灵。想必、定是平日里被细心驯养所得。如此珍贵之物,那仡菜瑶都能赠与墨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狼犹的这话一说出口,墨璨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心说:“是啊!仅相识一夜的功夫,如此通灵之物,怎么可能轻易送人呢?难道·······”
回想仡菜古瓦临别时说的那番奇怪的话,当时的墨璨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被狼犹这一提醒,墨璨瞬间明悟了过来。他在心中苦笑一声,当即摇了摇头。虽说那仡菜瑶长的的确很是可爱、灵动,但墨璨此番出行,可并无意招惹红尘债。话说,家中可还有两位娇妻等候,自己怎能在招惹旁人。
可又一想,自己无意招惹,可对方的这份大礼,自己却是收了的。不仅如此,墨璨现在有些无奈的是,非但自己收了对方的礼,还故作大气的还了个礼。
方外之地的女子行为习惯如何,墨璨不知。但他想来,既然是女子,那心思大致也就差不多。自己这还礼之举、那是极有可能会让对方产生误会的。
“哎·······”倒背双手而行的墨璨,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倒是把个狼犹给叹疑惑了。狼犹以为墨璨是在担心师父的安危,便紧跟着开口宽慰道:“墨兄也不必过度担忧,如今总算是有了些许的线索。咱们三人加快些脚程,尽快探出虚实也就是了。若令师不在那巴中国,我三人再继续寻访。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墨兄的这份孝心,一定会得到老天庇护的。”
墨璨闻言后一愣,但马上知道自己的举动,引来了狼犹的误判。不过,他也没过多解释。
笑着对狼犹点了点头,而朋友的这份心意,倒是让墨璨抛开了先前的诸多杂念。暗道一声:“是啊,如今尽快确认师父的安危才是正事,其余的旁事,都先放一放吧!”
三个人一路向着西南方向而行,虽没有明确的地形图。但凭借着仡菜古瓦的叙述,这一路上的地形,倒也与之介绍并无太大出入。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当墨璨三人行至一处山谷之时,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无奈,墨璨三人就近,寻了处并不算深的石洞,缩在里面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石洞不大,可也足够三人一兽躲避风雨所用。
三个人施展各自的功夫,在通力合作下,寻了大量未曾阴湿的枯木、干柴。将篝火隆起之后,三人边烤干衣物,边对外面的这场大雨,评头论足了起来。
原本想着,如此的大雨最多有一两个时辰,便会停歇。到时,三人再继续赶路。可谁都没想到,这一场大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还未有要停歇的迹象。
墨璨负手而立在洞口处,皱着眉头、看向洞外的雨幕。狼犹往往篝火堆里,添了上足够的引火枯木,尽管外面此刻是阴寒潮湿,但洞内却被烘烤的极为暖和。
添好柴,狼犹行到墨璨的身边,抬手递给了他一个酒囊,开口宽慰道:“喝一口暖暖身子吧,这场雨终有停歇之日,莫要太过着急了。”
墨璨接过酒囊,浅浅的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下肚,他轻“呼”了一口气后,墨璨开口道:“我等出来已有足月有余,如今被这场雨绊住了脚步,实在担心师父他老人家会有所不测。”
墨璨的心情甚是沉重,他的话,引得角落里的斑纹花狲在喉咙间,发出了“呜咽”之声。它凑到墨璨的身边,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蹭了蹭墨璨的小腿。
墨璨蹲下身子,轻抚着斑纹花狲的脑袋,苦笑着安抚。看着那一人一兽相互慰藉的画面,狼犹都能体会出,墨璨此刻的心情来。
在篝火堆旁、烘烤一只野兔的苦愁儿,对二人招呼道:“再多的惆怅,也要先填饱肚子再说,可以吃了。”
他这破天荒多说出了这么多话,倒是引得墨璨与狼犹散去了些许的惆怅。特别是墨璨,他看向苦愁儿,笑着点头道:“苦兄说得对,是我太过悲观了。有你们两位好友相伴,我墨璨何惧万难。来、先吃饱再谈其它。”
狼犹拍着墨璨的肩膀“哈哈”一笑,与墨璨坐在篝火堆旁后,大声的开口道:“这才对嘛,天塌了,我们哥俩帮你扛着。”
苦愁儿一人递了过去一条兔腿,对着墨璨重重的一点头,说道:“对,帮你扛着。”
哥仨借着火堆是边吃、边喝、边聊。顷刻间,先前的那抹惆怅,也随着三个人的畅聊,烟消云散在了石洞内。
就在三个人边吃边聊,谈到了诸国间的琐事时,缩在洞中角落处、啃食着半只山鸡的斑纹花狲,猛然间窜向了洞口。与此同时,墨璨的耳朵也是一阵微动。第一时间,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狼犹与苦愁儿知道墨璨的六识异于常人,二人马上闭上了嘴,将各自呼吸的频率降了下去。
墨璨三人凑到洞口处,定睛看向外面的雨幕中。而墨璨的耳朵,也不停地接收着那突如而来、微弱的异动声。
“嗷······”
“在哪······”
墨璨与斑纹花狲的发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而墨璨也在第一时间,抬手指向了雨幕外,林中的一个角落处。
随着一人一兽的声音才落下没多久,三个人马上就看到,一个浑身破破烂烂、披头散发、双手被铁链子捆着、赤着脚的人慌张的奔跑着。
那人边跑,边时不时的回头去看身后。这一幕,显然是被追赶至此的。斑纹花狲见到此人后,浑身的肌肉有那么一瞬间绷紧了一些。在片刻的迟疑过后,身形猛地一窜,如利箭般窜出了石洞、对着那奔跑中的人,就飞奔了过去。与此同时,斑纹花狲的口中,陡然间发出了的一声嚎叫。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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