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你帮人家买张新床嘛~”来钱儿开始撒起娇来。
“上哪儿去买啊?不得花钱呐!”蓝望舒没好气儿地回怼道。
懒得再搭理这小家伙,只见她伸手捏住来钱儿的后脖颈子,径直朝浴室走去。
“哎呀,反正系统里那么多系统币呢,随便花就是咯,又不用真金白银付账啦。”来钱儿还在苦苦哀求。
然而它依然没有停止挣扎,四条短小的小腿还在半空当中扑腾个不停。
“拜托,那些可是我的诶,是主神大人赏赐给我的,搞清楚状况好不好?”蓝望舒才懒得费口舌和来钱儿讲这些大道理呢。当初主神将自己送到这个时代时,有跟自己讲过什么道理吗?一个现代人身处陌生的古代环境,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适应得了呢?
而且还给她一个这么复杂的身份,不知道蓝青山的时候那些活,她在现代从来都没干过,这些苦也没吃过,知道她爹的身份之后,还要处理蓝多多那个烂摊子。
她略微思考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嘛,并不能说是一个完全无法收拾的烂摊子啊!毕竟还有些人手还是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呢!
然而,有一件事却是毋庸置疑的——她确实是受到了陈宴书的胁迫,迫不得已才会选择女扮男装进入朝堂之中,与自己的弟弟们被迫分离。想到这里,她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和无奈。
“呜呜呜……宿主,你真是个大大的坏家伙呀!”一旁传来了来钱儿呜咽的声音。
蓝望舒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情,甚至连看都懒得向来钱儿看上一眼,便直接伸出手用力捂住了它的嘴巴。
紧接着,她动作粗野地将来钱儿扔进了水盆里面,全然不顾它是否正在拼命挣扎,快速而粗暴地给它洗完了澡。
随后,蓝望舒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一般,轻轻松松地就将来钱儿从水盆里拎了出来,随随便便往旁边一扔,任由它自个儿去享受阳光的照耀。
“你就在那儿晾干好了,反正你也不会着凉感冒。等身上干透了以后,你再自己乖乖进屋里来。要是胆敢再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这些话后,蓝望舒便转身离去,留下可怜巴巴的来钱儿独自待在原地。
此时此刻,来钱儿浑身湿漉漉的,在灿就不能′烂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它无比委屈地趴在地上,口中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刚才所遭受待遇的不满,但却又因为惧怕蓝望舒而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能摆出一副既愤怒又不敢吭声的憋屈模样。
然而,蓝望舒却丝毫不为所动,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动作利落地褪去身上繁琐华丽的衣裙,随手挑出一套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换上。那是一身漆黑如墨的长衣长裤,皆由上等的真丝制成。她轻轻抚摸着这光滑柔软的布料,仿佛触摸到了一池春水般温润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这块珍贵稀有的布料乃是陈宴书所赐,在大昭国,黑色被视为尊贵之色,寻常百姓不得轻易穿着。她见识过众多人物,唯有莫意词偏爱黑色服饰,就连花杞明也只在内里穿着黑袍。而如今,自己竟也有机会穿上这象征身份与地位的颜色。
待她穿戴整齐后,缓缓走到衣柜前,猛地推开柜门。紧接着,她静静地立于一面巨大的穿衣镜前,仔细端详起镜中的自己来。
只见镜中的女子身姿高挑修长,一袭黑衣更显其气质出众、端庄大方。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身形过于瘦削单薄,缺乏女性特有的丰满圆润之感。在蓝望舒的审美观里,她一直倾心于那种丰腴性感、前凸后翘的体态。可偏偏自己无论怎样进补调养,始终无法长胖一星半点。尤其是胸前,毫无起伏波澜可言,平坦得甚至可以低头看见自己的脚尖。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遗憾,但同时也明白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蓝望舒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书房,径直走向书架,熟练地取下一卷宗,然后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开始翻阅起来。今天,她肩负着一项重要使命——从勋阳书院众多学生中找出那些可能被顶替身份之人。
经过一番仔细研究,蓝望舒发现这个冒名者之前一直使用着张华这个名字,这表明他并不希望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甚至还借助了赵兴业的名声行事。那么,如果换作是她处于同样境地,在如今风声如此紧张之际,又会选择找谁作为替身呢?
或许会是一个毫无存在感、鲜为人知的人;亦或是平日里沉默寡言、性格内向文静之人;再不然就是那种备受众人厌恶、无人愿与之交往的角色。蓝望舒苦思冥想着,试图揣测对方的心思。毕竟,此人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隐匿行踪,只要拖延足够久,待到勋阳书院重新开放之时,不仅可以顺利逃过追查,还能让人们对巡案司产生无能的印象。
她怎会愿意看到这一幕?巡案司可是她在大昭安身立命的关键一步,蓝望舒决不允许这里出现丝毫差错。
时光悄然流逝,太阳越升越高,虽已立秋,可在这阳光照射下,气温依旧颇高。蓝望舒心中略有烦躁,她随手将长发往后一撩,用手帕擦拭着额角的汗水,而后将头发盘起,顺手插入一根毛笔。她继续埋头审视着手中所有勋阳书院学子及其家庭的资料。
一番仔细筛查后,还真让她发现了几个特殊的学子。
这些人的身份各不相同,甚至有的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趴在一旁的来钱儿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完全不明白蓝望舒为什么会选中这些人,至少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