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您若是不把谢三公子交出来,就别怪本官下令让衙门的人进府搜了!”陈大人看谢老爷久久不说话,大有要在自己晾在这里的架势,让他有些恼怒。
“你敢!”谢老爷还未想好对策,谢夫人就听到京兆伊的催促,一时情急之下跟陈大人呛上了。
“本官为何不敢?”陈大人被一介妇人呛声自觉很丢面子,所以态度变得更强硬起来,“皇上还等着本官捉拿人之后去复命呢,就算日后谢大人跟本官在朝堂之上对峙,本官也有理有据!来人啊!”
“且慢!”谢老爷脸暴青筋,可他却不得不妥协,他对着下人吩咐道,“三少爷在哪里?去把人给找来!”
“老爷!”谢夫人一脸着急的望着谢老爷,想要说的话全被谢老爷一只手给拦住了。谢老爷看向京兆伊,“陈大人,内人因为爱子心切所以行为有些不当,还望陈大人海涵!”
“好说!”陈大人的脸色稍微变得好了些,“本官也只是奉命办事,只要事情能顺利办妥,本官在皇上那儿能交差,一些小事,本官不会放在心上的。”若是平时,陈大人是不敢这么跟谢老爷说话的,谢老爷虽然在朝中的官职不高,可谢家毕竟是世家,人多,且跟这朝中的权势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们在朝中盘踞多年,虽然前些日子燕王妃已经殁了,可他们的势力还是不能小觑的。只是,京兆伊今早听到风声,有人在传上面要对谢家出手了,所以陈大人对谢家的态度才没了往日的卑躬屈膝。
昨晚谢翟临送完裴暖回府后,心中有郁结难抒,他命下人端来两坛子酒,自己独自喝光了。他昏昏沉沉的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陈大人给带走了。
“爹,娘!”谢翟临被带走后,他的大哥谢翟濯跟二哥谢翟天去打听了情况后,回来跟谢老爷汇报。
“如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的京兆伊就来这一出,谢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是谢老爷最担忧的情况。
“情况十分不好。”谢翟天是谢家三兄弟之中,最后谋智的一个,他一张口就说大事不妙,“之前官兵来的时候,孩儿已经先一步去查看了死者。据闻,那名女子姓赖!”
“赖?”谢老爷有些震惊,“是之前临儿跟高家。。。”
“没错,就是她。”谢翟天严肃的点点头,“之前三弟因为她跟把高威霆的命根子给弄断了,爹曾让孩儿带人去灭了此女子的口。可是,孩儿带着人去寻找的时候,并未找到这位姑娘的踪迹。”
谢老爷皱着眉,“该不会是临儿他。。。”
“因为孩儿还未能去大牢里见到三弟,所以此事暂且不能下定论。”谢翟天抿着嘴,有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可即便这样,三弟也不可能会对她用强,并且派人打她啊!”谢翟濯还是很相信谢翟临的为人的,他随时冲动了一些,可行为却是十分君子的。“我也盘问过三弟的随从,他们都说没有做过这件事。”
“现在讨论三弟有没有做过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谢翟天十分忧虑,“孩儿刚刚花了点银子询问陈大人带来的士兵,现在百姓都在为此事议论纷纷,说我们谢府仗势欺压百姓,皇上不想在年关闹出民心惶惶的事,所以责令京兆伊要迅速把此事处理好,给百姓一个交代。孩儿担心,就算这件事不是三弟做的,最后为了迅速平息此事,皇上也会把此事安在三弟的头上。”
“今早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快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了?”谢翟濯有些纳闷,像这种事京城也时有发生,除非有人跟谢家过不去,否则没人回把这样的事捅到皇上那里去。
“燕王妃逝世后,宁嬷嬷跟梦莲被燕王爷当着众人的面赶出燕王府后,虽然京城里流传着有关谢府势衰的流言,可万不可能所有的人一下子对咱们谢家就失去了忌惮。”谢翟天说道,“今早的事情,咱们府上的人都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京城就流传遍了,甚至还传到了皇上的耳里。再说了,咱们府前又不是闹市大街,怎么一大早就有那么多的百姓围在咱们府前?要知道昨晚可是下了一晚的大雪!雪盖得如此厚,要不是有重要的事,谁会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出门?”
“二弟的意思,是有人要对谢府不利?”谢翟濯有些震惊,“谁会相出这样的法子?”
“有能力办这样的事又跟咱们谢府近来有过节的人除了郕王妃还有谁?”谢翟天眼冒精光。他思前想后,有能力又能相出这种不入流却相当管用招数的人,除了郕王妃不会有别人!今日是腊八节,她要进宫给皇上请安,只要她适时的说出这样的事,关于民心,皇上一向是相当重视的,他自然会动怒让人迅速的处理此事。
“郕王妃?她有这样的能力吗?这郕王爷在京城根本没有什么势力!”谢翟濯还是有些疑惑,“况且,娘不是前些日子才去郕王府跟她握手言和吗?”
“大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郕王爷再不得势,他也是王爷不是?”谢翟天十分肯定自己的推断没有错,除了郕王妃,他不作第二假想。
“好了,不说了,”谢老爷听了兄弟俩的想法,他站起了身,“为父这就进宫去面见皇上,恳请他彻查此事。”
“那孩儿陪您去!”谢翟濯连忙说道。
“不,你去族里,把谢家的人都聚集起来,有人要对付咱们谢家,咱们谢家也不能白白受人欺负!”谢老爷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不管是谁,不管她的手里有什么东西,这次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那孩儿去处理三弟和别院的事。”谢翟天马上领悟道爹要做什么,“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三弟做的,孩儿都会让它变得不是。”
“嗯,此事交给你,为父很放心。”谢老爷拍拍谢翟天的肩膀,“事不宜迟,动作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