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以为他去上班了,但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秦湛却带着热气腾腾的烧麦和药回来了。
这种穷人区附近根本没有药房,至少都得走半个小时到地铁口那边才有一家。秦湛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不会吃药,因为药很贵,钱用了会少,但病扛一下总会过。
热水和药递到面前的时候,周燎却像失声一般,他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手接过,过了一会儿捂住了眼睛,但干涩的眼眶却没有任何液体。
他在混乱中迷失沦陷,现在彻底失去了自我。
秦湛的事情很多,迫于生计不得不出门工作,他在备好食物和热水以后,面沉如水地给周燎说了用量后,又把两件外套搭在周燎盖的被子上就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谁也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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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c市新一波寒潮来袭,夜晚几乎达到零下。
因为始终失败的航班,陈羡换了一个思路,他订了凌晨的高铁,直接商务舱十个小时起坐到z市。
要是他爷爷奶奶知道,估计心疼得受不了了,坚决不会让他走,他父母更是会觉得他有病,说不定会直接让他退掉。
深夜,等家里人全部都睡了,陈羡才收了个包偷偷摸摸跑出去,开车的时候都生怕发动机吵醒。不过好在他家几层楼,这里建筑隔音也好,陈羡硬是把车开到火车站听地下停车场了,才半夜给家里司机发个消息让他明天给自己开回去停了。
这十个小时的商务舱还算能忍,虽然时间久了点,但陈羡年轻瞌睡多,除了旁边出差的外企员工一路都在中英夹杂地开会,让他被吵醒时有些心烦。
z市是海滨城市,相比c市气温高了许多。
陈羡脱了羽绒服,穿了件短袖,就叫接应自己的兄弟搞快来接他。
这个兄弟是之前本来高中那会儿计划要出国考雅思认识的,对方说z市约不到考场,就来了c市,但陈羡知道都是骗人的,单纯就是离家远点,顺便来c市吃喝玩乐。
正好南半球澳洲现在暑假,假期接近四个月,对方也能来接。这兄弟人也仗义,开着跑车带着陈羡把z市最高昂的星级酒店全部跑了个遍。
像他们这种在国内经常消费的贵宾客户,基本上信息都有登记,陈羡说明了来意亮了身份后,这些人立马就去查了。
只是一个都没有周燎的信息。
“燎哥是不是住民宿啊,来z市度假这边挺多人选临海的民宿。”那个人侧过了头,“你有他身份信息吗?”
“有,之前出去玩一起买票的时候存过。”
那个人抓了抓头发:“挨着去查也不是个办法啊,酒店也跑过了,娱乐会所出名的几家也跑过了,明天总不能去各个酒吧调监控吧,你真确定他来z市了?还呆了几个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