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病人直接爆满,药铺还没开门,病人就排了老长的队,大多都是衣着普通的百姓。
白苏叹道:“看来还是穷人多啊!咱们以后得挑几个日子降价或是义诊。”
林澈点头道:“师父仁慈,两吊钱对富人来说,就是去一次酒楼的钱,但在穷人眼里,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尤其是家里有病人的穷人。”
福来道:“主子定的价格已经够便宜了,得个小小的风寒还得花一两百文呢,何况这等手术。
还得占用床位,有人看护着,还得复查。
两吊钱一般的人家都能拿出来,主要是舍不得。
昨儿有个病人的儿子说,他有三个孩子,家里的两个老人,一个体弱多病,一个患了眼疾,双目失明。
家里也不是拿不出两吊钱,但两个老人就是不同意来手术,一个说已经习惯了失明,一个说人老了,干不了什么重活了,不如把钱留给孩子们花。
但是,他们一听说这半月手术只需五百文,半夜就催着儿子来排队,可见心里也盼望能治好,就是舍不得花钱。”
白苏道:“从下个月开始,每月十五半价,对咱们的收入影响不太大,也给穷人一个重见光明的机会。”
病人果然大多是找福来的,林澈和白苏倒成了福来的助手,一个给病人复查,一个给病人诊断,给福来腾出时间来,多做几台手术。
福来的身体比白苏强太多,连续做多台手术,依然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样子。
大院那边也很忙碌,除了制作红果大蜜丸外,还开始炮制药材,碾药,过筛,做各种药方的药丸。
宏正堂的药架上,逐渐增加了不少新药,有水丸,有蜜丸,一瓶瓶一盒盒的摆放在那里。
病人通过红果大蜜丸,都了解并接受了这种治病的新方法,受欢迎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汤药。
这几天,孔家人的日子也有很大的变化。
老太太暗暗叹气,这婆母的威风耍了还没一年,就又耍不成了。
孔老头嫌她做的过了,训斥她道:“儿媳妇毕竟是出身高门,怎能像寻常人家的媳妇那样对待?
你说你前一段让媳妇立什么规矩,整日让她在跟前端茶倒水的,闲着一堆下人干什么用。”
老太太道:“婆婆让媳妇立规矩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老爷以前不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如今又怪上我了?”
“还不是因为你以前老觉得你这婆婆当的憋屈吗?你愿意端端婆婆的架子就端几天,谁知道你端起来没完了。
还一下子给俊儿添了好几个小妾,你这做的也太明显了,谁家几个月内纳好几个小妾啊?
况且那种出身的女子,能生出什么好孙子来!”孔老头道。
“我不是想让儿子过得舒坦一点吗?当年是谁说妾会伺候人的,说伺候你浑身舒坦,为什么我儿子不能多纳几个。”老太太恨声道。
孔老头一拍桌案,怒斥道:“这么多年前的一句戏言你也记得,你的身份和儿媳妇一样吗?儿媳妇娘家就算是落魄了,也比你这妒妇的娘家强百倍。
如今有世子爷护着她,你赶紧把你这婆婆的架子收起来,消停点,那个小霸王是个混不吝,不是咱能得罪的起的,你要是不想害死俊儿,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老太太一见老头发了火,立马蔫了,忙点头应是。
孔老头又道:“我前几天遇到一位高僧,拿孙女儿的八字让他看了看,高僧说孙女儿的五行缺水,以后就还叫霖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