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您得让我跟您一起,办这个案子。”
老王要说什么,终于没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墨多多这才把那刀递过去。
他本以为,老王一见此物,定会惊喜得跳了起来,把自已搂在怀里,感谢他发现了如此重要的罪证。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老王把刀拿在手中,只是随便地看了两眼,便又还给了墨多多。
“怎么?”墨多多颇为奇怪。
“没用。”老王回答。
“没用?”墨多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与本案无关。”老王道,“蓝若欣的尸首,根本就没有伤,更不用说刀伤了。”
墨多多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听不懂中文。
老王又微微一笑,要走了,却被墨多多一把拉住。
“我想知道,当时你们为什么认为蓝若欣不是被杀的?就是因为没有刀伤吗?”
“是这样。”老王温和地说,“当时,我们考虑了各种可能性,当然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其实我一接这个案子,看了案情,便基本认定是他杀案了。谁知这时发生了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墨多多忽然紧张起来。
“蓝若欣的父母亲从北方来了,找到了我,一口咬定说他们的女儿是出了事故,自已掉到水里的。”
“他们怎么知道?”
“是啊,当时我也这样问。他们说,蓝若欣当时正在学画,每天放学,都要到河边画一些东西。那几天她正在画夕阳落河的景色,很可能就是在画画的时候,一头掉进了河里。”
“即使有这种可能,他们也不能那么肯定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要进行调查。谁知他们真的提出了自已的证据。”
“证据?”墨多多越发觉得奇怪,“什么证据?”
“是病历,蓝若欣的病历。”
“病历?什么病历?她……她有什么病?”
“中风。”
“中风?”墨多多干张着嘴。
“一犯那种病,就会半身僵硬。”老王的声音忽然沉下来了,“你可以想象,坐在河边,如果身体僵硬,会有什么情况?”
“可是……可是……可是,那也是……也只是推测,不能就当作事实啊……”墨多多如此震惊,不知自已在说什么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王点头,“不过当时又发生了一个新的情况。”
“新情况?什么情况?”
“有一个证人出现了。”
“证人?”
“他证明了一切。”
墨多多刚要再问,老王突然不动了。他的脸上出现了最痛苦、最恐怖的表情。
“扑通”一声,他重重地扑向墨多多。墨多多一退,他便摔倒在了墨多多的脚前。
在月光之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后背上插着一个东西。
正是那把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