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哥哥!”两个一见曹操亲至,滚鞍下马,快步奔了过去。
不料曹操迎头就是一马鞭!
石秀不敢躲,微微侧过身子,啪,这一鞭子结结实实抽在背上。
就这一鞭子,石秀当即就跪下了。
欧鹏连忙也跪在一旁,心想罢了,哥哥这是真生气了,这么长时间,从没听说过他拿鞭子抽谁。
曹操本待再抽几鞭泄泄火,一见石秀两目含泪,神情悲楚,心中一软,这第二鞭也就抽不下去了。
恨恨将马鞭一掷:“石秀,你好大胆!论公,为兄的要取这四州为基业,莱州就托付在你手上;论私,你自蓟州追随,与我同生共死,一起经历了多少事?就咱们这份交情,什么事情不能当面商量、当面说?你倒好,你跟我玩一个‘挂印封金’!”
石秀当初跟着曹操千山万水,故事可没少听,汉末关羽关云长‘挂印封金’的故事,自家哥哥那真是说一句叹一声,因此听曹操这么一说,石秀愈发慌了,连忙膝行两步,抱着曹操腿,大哭道:“哥哥呀,小弟冤枉,小弟可没想过要另投别人!”
曹操见他真情流露,也自感慨,却还是一脚将他踹翻,笑骂道:“呸!你这不是要投奔你岳父赵官家去了么?你去也罢了,你还把欧鹏给我拐走!”
欧鹏一听连忙摆手:“哥哥,那个画家……奥不,那个官家,咱哪看得上他?小弟此来,是怕石秀出事,万一真出事了,也有个帮忙报信求救的!总不能让他独自一个去闯龙潭虎穴吧?”
曹操一瞪眼,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话!你怕他出事,你不知道来报我么?你也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他一个人闯,跟你们两个人闯,有何区别?”
欧鹏眨巴眨巴眼睛:是啊,有啥区别呢?
石秀爬起身,委屈巴巴道:“哥哥,谁要投奔赵官家了?就那厮,吴学究都能当球踢的,也配我石秀投奔?我、我是怕康福帝姬被别人娶了。”
曹操点点头:“哦,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不来和我说?难道你觉得为兄的贪生怕死,会不管你么?还是会劝你大局为重,儿女情事放在一边,就此作罢?”
“嗐!”石秀一跺脚,说实话了:“哥哥,我说了只怕你生气——用你的话说,我们十几个人去,和我独自一个去,有何区别?岂不是平白拖累了诸位兄弟。”
周通听了不乐:“石秀哥哥,你这话说的未免看人不起。非是小弟夸口,便是我和时迁哥哥两个人去汴京,也能给你把老婆偷出来。”
焦挺摇头道:“你不行,须我和时迁哥办得此事。”
曹操手一挥,周通焦挺连忙住口,只听曹操道:“石秀,我等之间,要说甚么连累不连累,那真是辜负了兄弟二字。实对你说,宋国承平百年,腐朽已深,那汴京百万禁军,别人去固然是龙潭虎穴,愚兄视之如土鸡瓦犬也!若不是怕天下大乱,白白便宜了异族,为兄的也不消多,只从梁山取一万精兵,潜行奇袭,足以颠覆汴京,捣碎皇城!你要十个帝姬,我也取来给你。”
石秀忙道:“小弟只要康福一个。”
曹操露出一丝笑意道:“正是因为你要的不多,所以我也不大张旗鼓,喏,就是这些兄弟,随你取接婆娘。”
石秀一眼扫过去,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许贯忠、卢俊义、史文恭、孙安、燕青、时迁、周通、吕方、郭盛、焦挺……一个个面带笑意,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关怀、鼓励。
石秀长叹一声,抱拳道:“为了小弟私事,让诸位兄弟奔波冒险,小弟如何过意的去?”
曹操一摆手:“休做此小儿女态!我等不去汴京,还则罢了,既然要去,干脆便做些大事。此次行事,第一是为你取康福帝姬,第二嘛,此前搭上高俅,受益不少,这一趟去,我正要搭一搭蔡京老贼,再讨些好处在手。只有一桩至关紧要,便是你等行事,都万万不可任性鲁莽,凡事我自有安排调度。”
众人听了,齐齐抱拳道:“必然不敢也。”
当下石秀、欧鹏融入队伍,双方快马加鞭赶路,免不得风餐露宿、晓行夜宿,四五天功夫,千余里距离趟了一半,抵达梁山湖畔。
晁盖听说,连忙下山来见,闻听曹操说了如此这般,晁盖尚未说话,林冲忍不住抢先开口:“哥哥,汴京之行不可小觑,林某倒要向两位哥哥讨支将令——汴京往东四十里,有个东明县,此县毗邻黄河处有片密林,可藏千军万马,小弟愿带五百重骑,屯于此林,若是无事且不说它,若是有事,当能周济平安。”
他这话一说,杨志顿时接口:“林教头说得乃是老成之言,既然如此,小弟也带五百飞骑,给林教头帮帮场子。”
秦明紧跟着道:“若是这般说话,小弟也带五百豹骑同去,岂不稳妥?”
眼见花和尚等人都要开口,曹操连忙阻止:“众兄弟都不必说了,再说下去,便是全山出动打汴京了!此事快来快往,倒不必大动干戈,天王,大部还是正常操练,就让林、杨、秦三个兄弟各领五百骑,陪同小弟一行吧。”
晁盖点点头,正要说话,忽见史进一脸焦急,哈哈一笑,点着他道:“史大郎,你有甚么要说?”
史进大为感激,当即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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