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自来水厂的家属楼的一户人家,虽然到了午夜时分却没有点灯。安如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眼睛盯着楼外的一举一动,嘴里说道:“确定是百无求吗?”
他身后的黑暗当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回答道:“是,西山市的同僚已经确认过了。只是刚刚被高亮通过关系,把事情压了下来。百无求带着三十六名妖物,只是现在不知道去向了。”
安如山沉默了片刻,说道:“确认是他就可以了,我这一盘棋下到这里,终于到了精彩的地方。。。。。。原本向着把百无求引到机械厂,和车前子他们见面的。现在这样也好,反倒没有什么痕迹了。”
说罢,安如山转回身来,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来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之后,再次说道:“这几天看住了王军,这盘棋最后下成什么样子,都要看他的表现。别最后毁在了他的手里。”
人影说道:“有了那个鬼头刀,可以压制王军体内的妖性。不过他今天说想那两个‘女人’,有些不打听话。。。。。。”
“跟王军说,只要听话,就让他回到那俩假女人的身边。”安如山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事情,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你先稳住他,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前几天失去的局面,我们要一次扭转过来。。。。。。高亮以为他弄来了吴勉就无敌了,想不到我们也有后招。”
说道这里,安如山又转了回去。看着窗外的夜色,他自言自语的说道:“真以为我是为了王军来的,一个半妖而已,又不真是吴勉的儿子,会惊动我?王军是引子,我要引出来一条真正的大鱼来。”
身后的人影说道:“闽会长让我转告您,如果这件事失败的话,宗教事务委员会是不会承认的。为了避免和民调局继续交恶,他会将您除名。。。。。。如果您办成这件事了,闽会长会宣布退休,您来继承宗教事务委员会会长的职务。”
安如山轻轻的出了口气,随后说道:“和闽会长说,不管事情成还是不成,韩山虎都要作为委员会的烈士供奉。这个是我欠他的,需要闽会长帮我偿还。。。。。。”
“是,这个您之前说过的,委员会已经在制作韩山虎的供奉了。。。。。。”说到这里,人影顿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临走的时候闽会长找我谈过在您之后接班人的事情。爷看孙这是委员会的传统。。。。。。”看着安如山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他才继续说道:“现在有三个人合适,一个是闽家的外孙黄燃,民调局的叛将郝正义,还有一个就是现在委员会的秘书长雷桀。您看谁合适。。。。。。”
“黄燃,闽家没有儿子,这个外孙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安如山说出来这个名字之后,他继续说道:“他们三个人当中,黄燃本身就有闽家血脉,委员会的老人都会听的。而且他的见识、智慧都是有的,只是对民调局的了解不如郝正义,术法不如雷桀。。”
说完了黄燃,他又说到了郝正义:“郝正义对民调局了如指掌,尤其是这次刺杀高亮,虽然没有成功,也大大涨了人望。只是这个人如果是高亮埋在委员会棋子的话,那他成为会长的时候,就是我们委员会覆灭之日。”
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后的人影顿了一下,说道:“那雷桀呢?”
“雷桀。。。。。。”安如山回头看了人影一眼,继续说道:“最不合适的人就是雷桀了,他的目标可不是宗教事务委员会的会长,他想要做皇帝,他想要做长生不老的皇帝——雷秘书长,我说的没错吧。”
人影听到之后,有些放肆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安如山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如果你不是委员会秘书长的话,我还以为你是民调局的探子。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大笑,想要把民调局的人吸引过来。。。。。。”
“安副会长你说的那么好笑的笑话,总得让听笑话的人笑两声吧。”人影盯着安如山,咯咯又笑了两声,随后继续说道:“闽会长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生不逢时。如果是在古代,我就是曹操、朱元璋一样的人物。可惜现在没有皇帝了。”
安如山冷冷的看着人影,等到他说完之后,这才开口说道:“现在知道你做不了委员会的会长了,你还会留在这里吗?雷桀,我不希望你前脚离开委员会,后脚进了民调局。。。。。。”
“民调局的韩如柏、何启超都死在我手里,我和他们是有深仇血债的。。。。。。”雷桀回到了刚才人影的状态,他向后退了一步,回到了黑暗当中之后,他继续说道:“我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现在要向委员会回复消息了。。。。。。安副会长,你刚才有句话说的有道理,郝正义如果是高亮棋子的话,我们委员会会万劫不复的。。。。。。。”
“这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安如山盯着窗外,缓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刚刚说完你也是我的继承人之一,现在说出这个话,我会认为你在排除竞争对手。”
雷桀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这时候,远在几百里外的西山市,睡了一半的孙德胜突然翻身坐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睡在另外一张床上的车前子,小道士还在呼呼大睡。。。。。。
孙胖子擦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奶奶的,原来是做噩梦了。。。。。。太真实了,百无求领着他儿子来民调局拜年,管我要一个亿的红包。。。。。。这梦做的,百无求的儿子还着落在四十年后的蒙大小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
突然,孙德胜想到了什么。原本已经躺下了,他又突然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又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是儿子,他这次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四十年后他都绝口不提这一段,那要找的比儿子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