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胜虽然不担任民调局的副句长了,不过在民调局这一亩三分地里,他说的话还是管用的。腊月二十九的早上,大大小小的调查员连同几位主任都离开了民调局。
一大早孙胖子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送走之后,便回到了民调局。偌大的民调局里,只有他和车前子、孔大龙,以及六室的几个人。。。。。。
孙德胜回来的时候,这几个人正在他的办公室里面卜卦。杨枭手里举着一个小小的龟壳,摇晃了两下之后,将龟壳里面的铜钱扔了出来。随后一起查看卦相。
这几个白头发(车前子除外)都是活了千百年,深知占卜的学问。看了一眼之后,杨枭无奈的对着身边几个人说道:“这是第三次了吧?第一次说我能活到三十多,第二次是十八。就属这次过分了,说我六岁的时候已经夭折了。。。。。。。”
“都和你说了,我们都已经超脱了生死,这样针对寿数已定的占卜对我们没有效用。”屠黯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不只是寿数,除非有类似占祖那样的占卜神器,否则是无法占卜出我们命运的。。。。。。”
“那算算哥们儿我的。。。。。。”孙德胜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学着杨枭的样子,将铜钱重新塞进了龟壳了里面,摇晃了两下之后,将铜钱撒了出来。几个白头发的人凑了过来,见到了铜钱散落的位置之后,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却没有人说话。
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不对劲,孙德胜心里有点慌张,说道:“你们别吓唬我啊。。。。。。当初金瞎子给我算过命,说哥们儿我可以活到八十六岁。现在还不到一半,不应该这么年轻就交代了。。。。。。”
“八十六寿终指的是寿终正寝,可没说横死。。。。。。”屠黯将铜钱和龟壳重新收好,随后掌心吐出一股力量来。将铜钱连同龟壳一起震成了粉末,随后用火将这些粉末烧毁。这才拍了拍孙德胜的肩膀,继续说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不管刚才的卦相里面说了什么,卦消像散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就可有点糊弄了。。。。。。”孙德胜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要是把王八壳烧了就管用的话,那谁还算命。。。。。。”
这时候,杨枭替屠黯解释道:“大圣,这个你就不懂了。横死是有解的,寿终正寝谁也更改不了,不过只要小心一点,横死完全可以消解的。老屠这一手叫做遮眼,也算是化解横死的一种手段。”
杨枭不会骗自己,孙德胜这才算松了口气。就是这样他还是有些不托底,一个劲的打听刚刚卦相当中都看出什么来了。
被他缠的烦了,杨枭这才说道:“也不算多惨,也就是今天晚上身体被五马分尸了。你的生命意识太强,身体都那样了,还挣扎了五分钟才死。。。。。。没事了,老屠不是替你破解了嘛。再说了,大圣你的命格我们几个都看不透。横死只算道坎,有吴主任还有我们,你怕什么?”
就在他们俩磨嘴皮子的时候,民调局外面突然响起来一阵惨叫声来。孙德胜急忙冲到了窗台边,向着发出声音的位置看过去,只见到一缕淡淡的青烟飘散在半空中。
“不用看了,是我新布置的阵法,除了我们之外,谁也进不了民调局的范围之内。”屠黯也不看外面的情形,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今天早上开始,这是第三波人想要窥探民调局了。一直都不死心。。。。。。”
于此同时,距离民调局几公里外的一座办公大楼里。几个人正围坐在一个显示器前,显示器里播放的正是民调局门口的影响,一分钟之前,有人施展术法隐去身形想要混进民调局。没有想到在大院外面竟然形神俱灭了。。。。。。
看到了手下·化成一到青烟,坐在正当中的人有些懊恼的说道:“还要想办法进去,在晚上动手之前,我们要知道民调局里面的情形。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有人进去查看。。。。。。”
几个人身后站在一排黑衣男女,听到了这人的话之后,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黑衣人说道:“民调局的人连带着他们直系亲属已经都去了三亚,韦建军早上和各个部门打过了招呼,四十八小时之内,不许和民调局有任何接触。现在贸然派人进去,瞎子也能看明白是我们的人。。。。。。。”
坐在显示器前的人回头看了黑衣人一眼,说道:“所以我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们装扮成送信的、送外卖的、送餐的。。。。。。只要能进到民调局里面,弄清楚都有谁在就是大功一件了。你们是人,总有办法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鬼物白天不方便,我也用不到你们。。。。。。”
黑衣人深吸了口气,他没有反驳的意思。掏出来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接通之后,说道:“沈辣家里的人都接到了吗?送他们进民调局。。。。。。”
民调局里,孙德胜正对着杨枭说道:“明天凌晨才是正日子,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提前混进来。。。。。。。幸好哥们儿我回来的早,要不然在半路上被他们截了,后果不堪设想。。。。。。老屠,大杨老杨,假设啊——假设,要是我被那些人抓住了,逼着我送他们进来的话,你们该怎么办?”
屠黯古怪的笑了一下,说道:“说实话,要是牵扯到吴勉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说不得要送你下去。。。。。。孙德胜,你也不要多想。不止是你,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是可以牺牲的,唯独吴勉不可以。。。。。。。”
“老屠,你这话说的没什么人味,不过也能说过去了。。。。。。”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吴仁荻的踪影之后,这才开口继续说道:“这话说回来,吴主任他老人家还在地下三层吗?还是待在六室没出来。。。。。。”
“这谁也不知道。。。。。。”杨军终于开了口,他一边擦拭着自己的绣春刀,一边继续说道:“我回来之后就没有见过他,或许他根本就不在民调局也说不一定。谁都知道明天就是他衰弱期的日子,要是我的话,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熬过了衰弱期之后,先报了这个仇再说。。。。。。”
“不能。。。。。。”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眯缝着严谨看了正在自己办公桌上打盹的车前子一眼,随后笑嘻嘻的继续说道:“要是之前,吴主任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不过现在他可不一样了,哥们儿我和你们打个赌,现在吴主任就藏在民调局的什么地方。”
孙德胜的话刚刚说完,一辆面包车行驶进了民调局大门口。汽车停下之后,从里面走出来六七个人,正是原本昨天就要离开的沈辣那些亲戚们。。。。。。
面包车司机抢先下车,将沈辣家里的亲戚一一搀扶下了车。随后搀着沈辣的老爷爷向着民调局里面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对着他们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就是孙德胜句长派来接您几位的。。。。。。这不已经到地方了吗?孙句长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您几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