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页纸,却见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一首诗。
孔子著孝经,孝乃德之属。
父母皆艰辛,尤以母为笃。
胎婴未成人,十月怀母腹。
渴饮母之血,饥食母之肉。
儿身将欲生,母身如在狱。
惟恐生产时,身为鬼眷属。
一旦儿见面,母命喜再续。
爱之若珍宝,日夜勤抚鞠。
母卧湿簟席,儿眠干被褥。
儿睡正安稳,母不敢伸缩。
儿秽不嫌臭,儿病身甘赎。
儿要能步履,举止虑颠状。
哺乳经三年,汗血耗千斛。
儿要能饮食,省口姿所欲。
劬劳辛苦尽,儿年十五六。
慧敏恐疲劳,愚怠忧碌碌。
有善先表扬,有过则教育。
儿出未归来,倚门继以烛。
儿行千里路,亲心千里逐。
孝顺理当然,不孝不如禽。
见此,卫菡的心下不禁觉得疑惑,不解这是何意。
不经意间看到信纸的背后还写着几行小字,可这一看却险些气的卫菡吐血。
慈乌尚反哺,羔羊犹跪足;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
勿以不孝身,枉着人子皮;勿以不孝口,枉食人间谷。
今襄阳侯及夫人获罪在狱,尔身为其女却不思父母生养之恩,只一味安享己身尊荣,实乃不齿行径,须知天地虽广大,难容忤逆族。
只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顿时将卫菡气的脸色发青,胸腔也剧烈的起伏着。
“大胆!”狠狠的喝斥了一句,卫菡怒不可遏的将手中的信纸撕了个稀碎,然而就在此时,云舒却见到那碎片之中似是伴随着一阵烟尘散落。
她下意识的一把扯开了卫菡,可却还是有一些沾到了她的衣服上。
“怎么了?”忽然被云舒扯了一把,还未等自己站稳,卫菡便赶忙追问道。
“皇子妃可感觉有何不适?”
闻言,卫菡微微摇了摇头,仔细感觉了一下,却仍旧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奴婢方才见那信纸当中似是飘出了什么,恐会有何不妥,是以便将您拉开了。”
说完,云舒便蹲下身子去查看地上的碎纸片,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些淡黄色的小粉末。
见状,她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心下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再仔细查看一番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琉璃的惊呼声,“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