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走水了!”
一大清早员外府就传来了喊叫声,鹿青音悠悠转醒,听闻此事,脑中猛的清醒,披上衣服,靴子都没穿好就奔了出去,刚一出门,江见时也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出什么事了?”
鹿青音道:“去看看!”
二人朝人群方向快步行去。
鹿青音远远未看见什么火光,临近才看到柴房外站着王夫人和二夫人以及王管事。
鹿青音拨开人群,便见柴房烧成了灰烬,急忙问道:“三夫人呢?”
王夫人捂着鼻子摇了摇头,道:“该是与这些草垛一起燃烬了。。。。。。”
“看门的人呢?”鹿青音急道。
几个下人忙站了出来,茫然的看着鹿青音。
“怎么回事?”鹿青音问:“你们都好好的,柴房怎么就烧了?”
几个下人吓得不敢抬眼,其中一个道:“我们睡着了。。。。。。醒了就成这样了!”
“不可能!”鹿青音吼道:“这里全是木头,要烧便连这员外府都逃不掉,怎么可能只烧了里面的草垛?”
下人们不敢吭声,鹿青音气的直接进了柴房内,他掏出匕首在地上不停的划拉,半个时辰后,他蹙眉道:“没有死人的痕迹,三夫人应该没有被烧死。”
王夫人听闻此言,立刻尖叫道:“不能让她跑了,他是杀害老爷的狐狸精!”
二夫人也气到:“这么多人看着竟被她跑了!”
鹿青音一时也想不明白,对众人道:“大家到前厅吧!”而后对管事道:“将老爷尸身带过去,还有老爷的饮食清单和药单子。”
管事连忙说:“是,大人!”
往前厅的路上,鹿青音皱着眉头与江见时并肩前行,江见时道:“你昨日不是说见到个狐狸脸的女人,说不定就是那三夫人半夜逃了呢?”
鹿青音摇头:“不对劲,我早晨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
江见时问:“是何物?”
鹿青音:“待会儿到前厅,你自然会知道。”
江见时点头,跟着鹿青音加快了步伐。
往日里阴沉的员外府不知为何,一夜之间霉斑少了,便是阴沉之气也减了,角落里的数盆兰花全成了枯草。
前厅的太师椅上倚着一个老妪,眼神浑浊,满脸哀伤,手指轻轻颤抖,动弹不得。两个夫人站在她身侧,后面还隐隐立着两个姑娘,看不清面貌。
鹿青音手里拿着王员外生前的饮食单子,旁边的郎中弯着腰候着。
鹿青音看了一阵问:“员外府最近可有客人来访?”
管事看了眼王夫人,王夫人上前道:“老爷有一朋友是安城的盐商,名叫柳戚山,他二人打小相识,最近常来探看老爷。”
鹿青音低着头研究着药单子,问:“他来为何事?”
王夫人道:“也没什么事,老爷前些年在生意上帮过他,他便经常来看看老爷。”
“经常?”鹿青音抬头,眸子对上王夫人。
王夫人立刻看向管事,点头道:“张管事是知道的。”
管事道:“大夫人所言非虚,柳老板经常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与老爷聊聊天,下下棋。”
鹿青音开口:“近些日子,朝廷查西商(来自西北贩盐致富的商人)查的紧,柳老板与这些人交集密切,盐课税的事情还没整干净,倒是悠闲。”
管事立刻噤了声不敢多言。
鹿青音那一双眼睛就像是鹰鹫虎目,不怒而威。。。。。。在座皆心道,这年纪轻轻的师爷不得了。
看了一阵,鹿青音问郎中:“你行医多久?”